陳修遠聽了個半懂,跟著點頭。
「那你別跟我急。」
還以為默默地解決完這些糟心事,能讓周歲淮少操心點,沒想到瞞著的後果更嚴重,周歲淮看起來更生氣了。
「哥,我錯了,我真錯了,下次絕對先告訴你。」
周歲淮躲開他密密麻麻的啄吻,一把拽住陳修遠的領帶,把他的臉單手捧著。
幾乎是咬牙切齒,他問:「宋禾燃是不是喜歡你?」
陳修遠愣住,巴巴地眨了眨眼睛,說:「哥,我正準備說呢。」
周歲淮有些危險地眯了眯眸子,問他:「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前天晚上。」不敢再瞞,陳修遠一五一十兜了出來,連帶自己下巴處的傷口都老老實實說了。
周歲淮平靜地聽完了整段解釋。說完之後,陳修遠看著他冷淡的表情,心裡慌得不行。
「沒別的了,哥,你別生氣好不好?」
他把周歲淮給圈到懷裡,大力禁錮著周歲淮,誰知懷裡的人立馬抬頭,對準他下巴的傷口,毫不留情咬了下來。
「疼!」
陳修遠嗷地叫了一聲,去摸疼麻的下巴的時候,被周歲淮掙扎開。
無辜的小陳總下巴上多了兩個牙印,又深又重,他眼尾都泛起薄紅,看起來是真疼壞了。
周歲淮這下有點心虛了:「真這麼疼?」
知道他是不生氣了,陳修遠揚聲撒嬌道:「疼死啦!」
管他什麼成不成熟的,就要撒嬌。
一個哄一個死皮賴臉,在車上胡鬧了好長一段時間,周歲淮上樓換了身乾淨的西裝,這才開車去公司上班。
梁故都工作了快一個小時了,見周歲淮從門口進來,陰陽怪氣道:「你這跟我不是住一個小區吧?」
周歲淮嘴唇紅腫水潤,欲蓋彌彰拎高的襯衣領口露出一顆小草莓的邊緣,梁故又哼了一聲。
「下次不去找你吃早餐了,耽誤你們辦事了。」
周歲淮拿起旁邊的本子在他頭上猛敲了一下。
「知道就好。」
陳修遠最近上班的時候感到有點奇怪,但又說不上來是哪裡奇怪。
不管是在開會,還是在食堂,總有人用探究怪異的目光盯著他,等到陳修遠視線掃過去的時候,那些目光又瞬間隱藏起來,讓他察覺不出異樣。
讓陳修遠覺得不太對勁的公司氛圍在不停地發酵,他有些疑惑,可算在這天從廁所隔間聽到了緣由。
「但我們總裁不是獨生子嗎?怎麼搞同性戀啊?」
「對啊,老陳總能答應嗎?」
「不過不是說他在國外玩得很開,男女通吃嗎?說不定娶個同妻回家呢——」
廁所隔間的門吱呀一聲開啟,陳修遠冷著一張臉到洗手池邊,視線在那兩個表情錯愕恐慌的人臉上掃了一圈,落到他們胸前掛著的工作牌上,然後動作緩慢地洗了個手。他扯了張紙,擦乾掌心的水,把濕漉漉的紙團丟到他們腳邊的垃圾桶裡。
「我花幾十萬年薪把你們僱到公司,是請你們來廁所嚼我舌根的嗎?」
平日裡看著不愛言語的小陳總此刻以絕對強勢的態度把他們震懾住了。這兩個人都是老員工了,在這個瞬間,感覺到了紈絝的小陳總身上跟老陳總一模一樣的氣場。
他悶著氣蹲完了一天的「牢」,一到下班時間就撒腿往清吧跑。
今天是週五,他要去唱歌。
單賀早早就來了,見了陳修遠,笑嘻嘻黏了上去。
「修遠哥,你今天唱什麼啊?」
這個稱呼讓陳修遠後背一僵,什麼時候輪到自己被叫「哥」了?他有些尷尬地輕咳了一聲,說:「還沒想到,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