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學仔細打量賀韜,心知是自己目光短淺,錯失瞭如此良婿。無奈,帶著遺憾的語氣讚揚道:“好一個天賜秀才,徐叔叔無話可說,但是徐叔叔希望徐賀兩家仍為世交,如果今後賢侄有事直言即可。徐家決不推辭,也算徐叔叔還債了。”
“世叔無需如此,當時是小侄自願,決無怨言,小侄答應世叔,徐賀兩家永為世交。”賀韜道。
徐文學臉一紅,道:“如此胸襟,賢侄讓叔叔我愧讀聖賢之書啊!”
很快,賀韜家的那個小街口就到了,徐文學從衣袋裡拿出一張銀票,塞給賀韜,道:“你為霸縣增加一條靈脈,還獲得了天賜文位。可喜可賀,這是一百兩銀子,作為叔叔的賀禮。”
“這……太多了。”賀韜沒想到徐縣尉一送就是這麼多,他略一換算,簡直等於在地球時誰家孩子上了大學直接送三四萬當禮金,太豐厚了。
哪知徐文學接著說道:“這個院子是下人不懂事安排的,先委屈賢侄一日,明日我叫管家吧那套三進的院子收拾出來。”
“這銀票小侄收下,再次謝謝世叔美意,而那院子小侄萬萬不會收,再說拜聖過後小侄就要去府城書院了,這院子也住不了幾天。”賀韜伸手接過一百兩銀票。
“唉。”徐文學輕聲一嘆
此時馬車漸漸減慢,車伕在外面道:“老爺,前面就是賀少爺家,好熱鬧,酒席擺了半條街。”
賀韜準備下車,徐文學輕描淡寫道:“賢侄等一下,賢侄去府城也要代步之物不是,這輛馬車和兩匹馬就送你了。”
“啊?使不得。世叔太客氣了,這馬車小侄不能收。”賀韜知道這徐文學的馬車和兩匹馬都不普通,這兩匹馬可是上等的青麟戰馬,每匹至少值一百五十兩銀子,整個霸縣也就二十幾匹。
徐文學卻道:“賢侄不要多想,既然你也說徐賀兩家永為世交,那賢侄成為了天賜秀才,更是做出了靈物凝脈詩,我這當叔叔送晚輩一輛馬車又算得了什麼?而且你還是我霸縣的驕傲,去府城連馬車都沒有,是我霸縣之恥,也是我唐國之恥!有了馬車,你去直隸府求學或去遊學都方便。你不為自己想,也要為你母親著想,嫂嫂身子骨弱,不能太過勞累。”
“可是……”
“沒有可是,除非你還在怪叔叔!要是真的覺得有什麼,那就等有時間了去我那裡坐坐,也給世叔我留點墨寶就行了,哈哈。”徐文學說完灑脫地下車離開。
車伕把鞭子遞給賀韜,跟著徐縣尉走去。
賀韜遙遙向徐縣尉一拱手,算是謝過,他知道徐文學的心思,在神州大陸被人悔婚可是大辱,現在自己獲得了天賜文位,要是此事宣揚出去,那他徐家可就臭名遠揚了。
賀韜扭頭向家門口望去,就見那裡張燈結綵,十多個大紅燈籠掛在半空的繩子上,燈籠下面是一張張滿是狼藉的桌子,還有一張張喜悅的笑臉。
酒席本已經結束,可很多人都沒走,許多大漢正在喝酒划拳,小媳婦老婦人則在一起聊著家長裡短。
“賀相公回來了!”不知誰喊了一身,眾人一起看向賀韜。
隨後賀韜家那個破敗的小屋從裡到外全都熱鬧起來,什麼親戚、鄰居、同窗,熟悉的,不熟悉的,紛紛走出來迎接。
許多人不自覺地稍稍彎腰,露出謙恭的笑臉。
也有少許人暗暗悔恨,早知道賀韜能有如此出息,以前應該加倍對賀韜好。
除了這些親朋之外,賀韜竟然還發現七八個濃妝豔抹的媒婆,她們此刻突然變得力大無窮,幾個人幾乎有鐵索橫江之能,擠開其他人,迅速撲過來。
“哎呀,賀相公你可回來了!”
“恭喜賀相公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