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和薛思琴道,“你早些歇著,我去書房坐坐!”
薛思琴知道他是為了薛致遠的事費神,又心疼又感激的給他理了理衣裳:“夫君也早些休息,若為救父親卻傷了夫君的身體,妾身也不安心。”祝士林看著愛妻溫柔賢良,想到岳父的栽培,越發的焦心,頷首道,“知道了!”便轉身開了門,薛思琴卻突然喊住她,有些心虛的含糊其辭,“要不要請幼清過來……”她怕傷了祝士林的自尊心。
祝士林一愣,想到方家表妹之前種種的處事和觀點論述,想了想,道:“好,那娘子不凡請她過來,我們一起商議!”
“夫君!”薛思琴感動不已,她以為祝士林會介意,沒想到他非但不介意,還大大方方的同意了,要知道幼清畢竟是女子,讓祝士林去問她的意見,實在是太難為他了,更何況,若是幼清真的想出來了,豈不是打了祝士林的臉!
但是這事關薛鎮揚的性命和前程又容不得這些,她才說出來,可祝士林不介意,卻依舊讓她歡喜,她滿目愛意崇敬的望著祝士林,頷首道:“那妾身明日一早就派人去接幼清。”
祝士林朝她笑笑,出了臥室。
第二日一早,薛思琴果然派車去井兒衚衕將幼清接了過來,幼清一件門就扶著薛思琴問道:“大姐一早請我過來,可是出了什麼事?”
“你先彆著急
侯門驕女。”薛思琴和她並肩往正廳走,“不是我有事和你商量,是你姐夫!”
幼清一愣,朝正廳看去,果然就看到祝士林正站在撩了簾子的廳堂內,她遠遠的行了禮,喊道:“姐夫!”祝士林微微頷首,“一早請姨妹過來,實在是不得已。”
這麼著急,難道是單大人那邊真的是毫無進展?可祝士林請她來……是為了什麼事?
幼清心裡並不確定,隨著薛思琴一起進了正廳,三個人按長幼落座,春銀上了茶又親自守在門口,薛思琴才開口道:“……是為了祭臺的事情。”她看了眼祝士林,見他幾不可聞的點了點頭,她才開口將事情的起因和幼清說了一遍,幼清聞言心裡忍不住驚訝……
祝士林是因為受兩位老大人看重,得了重任,可他卻偏又想不出旁門左道的法子,才聽薛思琴的建議請她過來?幼清飛快的看了眼祝士林,能看清自己的不足又能正視,可見他心胸闊達,不偏執不狹隘,是真正的君子,幼清不由對祝士林高看一眼。
“今日一早我已遣人打探過鄭六爺,他昨日在宮中盤桓至宵禁才出宮,今日一早已去朝堂,除此之外不見他有別的動作。”祝士林道,“聖上不見大皇子,卻扣著他的隨軍不放,鄭家的人定然是心急如焚,必定會有所動,只是不知道他會怎麼做!”總不能去問鄭轅,你下一步打算怎麼做,我們想和你合作……這樣既讓鄭轅看輕了他們,他倒無所謂可夏閣老乃朝中重臣,斷不能被人如此輕視,可除此之外又滅有別的法子。
只有打探到鄭轅的虛實,才能和他去談。
“姐夫。”幼清看了眼薛思琴,望著祝士林道,“我倒覺得我們不必去管鄭轅如何做,只有我們能有對策,他自會主動上門的。”
祝士林也明白幼清說的道理,可眼下什麼都查不出,時間又緊,哪裡有什麼對策!
幼清見祝士林的樣子,就知道他在想什麼,出聲道:“朝堂的事我也不明白,但是這事若是在內宅,到也不是沒有辦法!”
隔日,範,趙,單三位大人在範綜的提議下,又早早回去歇了,這一夜西苑的琳琅閣霞光萬丈!
第二日一早坤寧宮中,太后娘娘起身用了早膳,賜了宮中妃嬪,正歪在貴妃榻上小憩,她穿著一件栗色的革絲繡金線牡丹花的廣袖宮裝,梳著飛天髻,已經近天命的年紀,面上不見不死褶皺,光滑細嫩宛若少女般,一雙蔥段似的纖手微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