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房菜館裡放著舒緩的音樂,時清和梁齊宴坐在窗邊,往外看太陽已經落下去,只剩下天空上很紅的雲彩。
紅糖餈粑店家上的很快,他們才點完沒幾分鐘,服務員就餈粑端了上來。
餈粑還冒著熱氣,時清拿筷子夾了一塊咬了一口,夾心的紅糖順著被咬破的地方流進嘴裡。
紅糖有些燙,時清忍不住「嘶」了一聲。
梁齊宴倒了杯溫水給她,「慢點吃。」
時清:「真的好好吃,你要不要嘗嘗?」
時清說好吃問他要不要的東西,梁齊宴總是會嘗嘗看,一如從醫院回來的那天,她給他盛的番茄雞蛋湯,梁齊宴也拿起筷子夾了一塊放進嘴裡。
餈粑的糯嘰嘰的,咬破就是一股很濃烈的紅糖味,梁齊宴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
卻還是捧場說:「好吃。」
時清輕笑,道:「你不喜歡吃甜的就留著我吃吧,等會其它的菜你多吃點,不然我現在吃餈粑吃飽了等會吃不了多少。」
「好。」梁齊宴應下,挑眉問:「我不吃甜的記這麼清楚?」
時清在和梁齊宴上山的第一天吃早餐就知道了梁齊宴不吃甜的,一碗紫米粥他還偏偏不放糖。
「這不算我記得清楚。」時清說:「和你待在一起多吃幾頓飯就都知道你不吃甜的吧?」
梁齊宴的心被敲擊了一下,過往的記憶湧上心頭,在心底擠壓出一抹酸澀。
時清說的不對,梁青鋒就從來不知道。
即便他和梁青鋒在一起生活了很多年,在一個餐桌上不知道吃了多少頓飯,梁青鋒也只關心公司的事,從來不會在乎家裡怎麼樣。
不過後來梁齊宴也明白了,不是不會關心,只是不想關心。
他坐在時清的身側慢悠悠的捏著她的手指,沒有說時清說的對不對,只是道:「還得是你記性好。」
時清吃了好幾塊餈粑,放下筷子說:「看來上菜還有一會兒,你一塊餈粑能頂飽嗎?」
「還行,不怎麼餓,你不吃了?」
時清:「有點膩,等一下再吃。」
梁齊宴便不再多說什麼。
玩了一天,時清紮起的丸子頭塌下來一些碎發,梁齊宴看了兩秒後,伸手將她臉頰旁邊的碎發別到耳後。
梁齊宴的手指一如既往的冰涼,觸在時清有些微熱的臉上。
時清伸手將梁齊宴放在耳邊的手拉到桌子上,認真看了兩秒他骨節分明的手,問道:「你手一直這麼冰嗎?」
因為時清的手也冰,兩個人牽在一起沒有多大感覺,他一伸手在她的臉上,就很大的差距。
「好像是。」梁齊宴嘴角微微上揚,「我又沒牽過別人的手對比,哪裡知道我的冰?」
時清有點不信,梁齊宴一點不像。
梁齊宴挑眉,「怎麼?」
「沒牽過別人的?」
「沒有。」梁齊宴怔了瞬反應過來,「你以為我牽過很多?」
時清:「……」
她真的這樣以為。
光憑梁齊宴的這張臉,光是隨便站在那裡,就會有一堆的女人心動,說沒牽過別人的手,有點牽強了。
要說梁齊宴沒有親過別人,倒是還有點可信度。
因為他親她的時候,開始是很會的,後面的確是不太會,她能感受得到。
「你不是有陳深微信嗎?我和陳深從小一起長大,不信你問問?」梁齊宴說。
時清覺得這樣的事不適合計較什麼,就沒動。
梁齊宴挑眉,從自己的兜裡摸出手機,給陳深打了個電話,還按開了擴音。
陳深接起來,「什麼事?」
「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