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朱棋飛(微臣朱論文)拜見太子殿下。”
兩人進入書房後,直接以大禮相拜,朱晨桓直到兩人大拜結束後,才連忙說道:“我們都是一家人,兩位兄長這是何意?快快起來,此處無人,不必如此多禮。”
朱棋飛與朱論文眼底深處均閃過一絲陰霾,但很快便恢復如初,朱棋飛身著一身青衣佛袍,光頭無發,上有六個戒疤,看來這一年多的時間已經從外門弟子晉升為真正的佛門弟子了,只是不知道他……的“佛根”是否還在?
朱晨桓想著想著,視線就不由自主的向朱棋飛胯下看去,但一想自己好像有些變…態,又輕咳了兩下,道:“二位兄長還請隨意就坐,我這畫馬上就要做完了。”
“皇弟在作畫?”朱論文現在已經是充分知道朱晨桓的文采如何了,所以一聽朱晨桓在作畫,便忍不住想要上前一探究竟,朱棋飛也從很多人嘴裡聽說了這個以前憨傻,但長大之後卻莫名精明的太子殿下的事蹟,便也有些好奇。
兄弟二人彼此對視了一眼,然後微微點了點頭,由朱論文嘴裡說道好奇,想要看一下皇弟的風采為由,兄弟二人一起靠近了朱晨桓作畫的桌子。
可看到朱晨桓的大作後,兩人卻又一陣愕然,朱論文目瞪口呆,朱棋飛卻是皺了皺眉,只見在朱晨桓身前的黃色紙張上,只有一棵樹與兩頭豬,這兩頭豬正先後爬樹,小樹不粗,被兩頭豬一壓已經彎曲起來,眼看就要折斷。
而且最令朱棋飛在意的是,領先的那頭豬是個光頭。也不知道朱晨桓是否是故意為之,還在那頭豬上特意標記了一下佛門中豬。
“皇弟,你這畫太深奧了,可否給為兄講解一下?”朱論文受到朱棋飛的暗示,開口問道。
朱晨桓抬起頭瞥了一眼朱論文二人,然後撇了撇嘴,很隨意的說道:“沒什麼可深奧的,只是想說連豬都能上樹了,這世道估計要有大變啊。”
朱棋飛兄弟倆聞言臉色頓時一變,但又迅速恢復清明,只見朱棋飛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聽聞皇弟曾遊歷石玉國諸城,不知道皇弟可曾經過利貞寺?”
朱晨桓抬起頭想了想,然後道:“經過的寺廟有些多了,不過多數都是直接路過,印象不太深了。”
“小僧這些年來一直在利貞寺潛心修行佛法,若是事先知道皇弟在遊歷的話,自當邀請皇弟前往利貞寺聆聽佛音,雖然皇弟無佛根,但多聆聽佛音,修習佛家典籍,也還是對自身有益的。”朱棋飛一身僧侶打敗,說話也沾染了佛家的一些習慣,雖然明知他口是心非,但聽起來卻總是很難讓人討厭起來。
朱晨桓心中暗歎一聲,仙佛妖三族,終究是佛最得人心啊,慈悲為懷普度眾生八個字,已經洗了大半人族的腦了。
“就是因為自知身無佛根,又無悟性,所以才不敢踏足佛門,怕有辱佛門門庭啊,如果因此而讓王兄為難,那便是我的罪過了。”朱晨桓嘆了一口氣,樣子有些不甘,可又無可奈何,給人以先天資質不足,又能怎麼辦的懊惱。
朱論文聞言,嘴角微不可查露出一絲冷笑,而朱棋飛卻是搖了搖頭,一臉慈悲的模樣:“皇弟其實是自誤了,佛渡有緣人,可不僅僅是渡有佛根悟性之人,況且修佛分武與心兩種,武不成,但心未必亦不能成。”
“王兄的意思是?”朱晨桓似有所動。
朱棋飛再次雙手合十,一臉虔誠,道:“不瞞皇弟,貧僧此次下山是為利貞寺廣施佛緣,挑選佛徒而來,利貞寺受我佛二十諸天摩利支佛陀之令,本次不僅挑選佛根佛靈之人,信佛修心之人同樣可入利貞寺,接受佛法薰陶,早日步入極樂佛土。”
朱晨桓聞言,臉上頓時出現驚喜之色,連忙道:“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