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那貧道便幫小施主一把好了。”
說罷,他站起身來,朝著遠方竹林輕輕一拂一抓,便見那竹林晃動,幾根大竹子彷彿被利器去頭斷尾,中間粗大的一截朝著莊閒飛來。
竹子尚在半空,莊閒並起二指,隨手輕劃,便見竹子被無形之力剖開,化為片片竹片,落地之後,竟自然而成一個竹桶。
莊閒接著又信手一拂,多餘的一皆竹片自成根根竹釘,隨著他一掌輕拍,釘在竹桶四圍。
目睹莊閒劃竹為桶,沈辰自是暗暗驚歎,這看似尋常的舉動卻是凝練了幾十年修為而成的先天之勁,制物於無形,殺人亦在無形。
爾後,莊閒慢慢走去提起那竹桶,朝著池子裡舀了半桶水,爾後笑道:“你就提著這桶水去見呂刺風吧,就說貧道給他問聲好。”
“多謝前輩!”
沈辰恭敬一拜,感激不已,他很清楚那呂刺風即是江湖奇人,又早已退隱,只怕這樣去見他難免吃上閉門羹,但莊閒既然知道他藏身在此,必定和他有著很厚的交情,因而以桶為信,也是為自己開了方便之門。
“去吧,你若真取來金身果,禁地大門自然為你而開。”莊閒擺擺手,走到大石邊上躺下,一副昏昏欲睡之態。
沈辰自不敢打擾,恭身退去,待遠離天池,這才朝著文海又拜道:“多謝文前輩引路。”
文海一笑道:“小施主不必多謝,我這位師叔生性乖僻,難得今日能夠幫你一把,這乃是你的運勢,希望小施主真能取得金身果,化大險為厚福。”
爾後,沈辰二人這才回到前宮大殿,此時已過了正午,在齋堂吃了飯後,二人這才帶上僕從離開。
慕容瑤一路上面色憂憂,只是見到沈辰騎在馬上蹙眉深思,亦未敢打擾,待入郡之後,便聽沈辰說道:“你先回去吧。”
慕容瑤連忙問道:“你可想好了什麼辦法去換取金身果?”
沈辰雖然心裡沒底,但卻不忍讓她擔心,微微一笑道:“呂前輩再如何吝嗇,看在莊大師的面子上,或也會往開一面。”
慕容瑤頓時鬆了口氣,直點頭道:“若是如此那當真太好了,不然的話,我陳家就算變賣產業,也要湊齊數目,為辰弟你換取金身果。”
沈辰忙道:“瑤姐姐你切莫將這事情告訴陳叔叔,免得他擔心,你就放心好了,莊大師即讓我來找呂前輩,多少心裡也是有數的。”
慕容瑤倒也信了這話,只是又不由得幽幽嘆了口氣,擔憂道:“但就算取了金身果,還要過兩道生死之關,哎,怎地這種事情會落到辰弟身上,我卻幫不上半點忙。”
見女子那楚楚可憐之態,沈辰一時也有幾分心疼,慨然一笑道:“莊前輩只是想考驗一下我的膽色,所以把話說得嚴重了些,你想想,他若沒有把握,豈會給我指這一條路?”
慕容瑤聽得便有幾分恍然大悟,輕輕頷首道:“辰弟說得也是,文大師心慈人善,莊大師亦有菩薩心腸,定然不會坐視不理。”
於是,她便稍稍安了心,沈辰又多安慰了幾句,慕容瑤便乘著馬車回府而去。
待她走遠了,沈辰這才長嘆了口氣,比起心思單純的慕容瑤而言,他自然知道事態的嚴重性,莊閒所說的話可不是在給自己開玩笑,這命中死劫確實是重重難關,而且,這呂刺風也不見得就會賣莊閒的面子,畢竟那可不是什麼普通東西,而是三百年一現的靈寶呢。不過,現在就算硬著頭皮也得去拜訪一下,縱然不見得取得了金身果,也要摸清楚此人的性情,爾後再做打算。
只是,多耽擱一天,體內的異變便會加重幾分,要化解起來便更加艱難。
按照莊閒所說的位置,沈辰很快在北大街的一條偏僻巷子裡找到了這千金當鋪,鋪子外兩根大紅柱子,門庭大敞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