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辰咧嘴笑著,雖然狼狽,但仍然意氣昂然。
聽到這話,蕭蝶想笑卻是笑不出來,沈辰費力的抬臂,運勁將她身上的穴位給解除掉,爾後已是累得癱靠在牆壁上,一點力氣都抬不起來,體內的劇痛更是一波一波的襲來,彷彿隨時都會將小命勾走。
只是再痛苦,他也不壓在心頭,臉上仍是竭力帶著笑容,越是在這樣生死莫測的時候,人越要給自己力量,越要給他人力量,**能有所勝算。
而且,身為一個男人,當有男人的驕傲,更絕不能在女人面前露出半點怯弱呀。
蕭蝶解了穴位,終於恢復一身修為,只是解穴僅僅只是脫困最基礎的一步,這牢房一牆三柵,石牆渾厚,更不知道離地面有多深,斷然不可能從那裡闖出去,剩下的便是這三面鐵柱了。
以鐵柱的厚度和硬度,若有利器在手,或能斬破,但光憑一雙肉掌,別說蕭蝶了,就算是全盛時期的沈辰也沒有這能耐。
“這鐵柱只怕是打不斷了,看來唯有等到他們再過來。”蕭蝶說道。
沈辰搖了搖頭道:“那樣無疑坐以待斃呀,雖說我們穴位已解,但以你我二人之力萬萬不是副司級強者的對手。”
“剛才撞牆這麼大動靜,都沒有人過來,只怕這一層和外面是封閉開來,也沒辦法誘使其他人過來,那該怎麼從這監牢裡逃出去呀。”蕭蝶束手無策著。
沈辰深吸了一口氣,支撐著站起身來,蕭蝶連忙趕過去,急跺腳道:“你站起來幹嘛,還不快坐下去休息。”
“我這傷可不是休息一下就能好的,而且,要從這裡出去,就必須破壞這鐵柱!”沈辰沉聲說著,一步步走到鐵柱前。
左臂骨折,已經無法使用,能夠用的便只有右臂,右臂擁有神力,縱然現在重傷在即,力量仍不可小窺。
他一手握在鐵柱上,募地一聲沉喝,右臂肌肉繃緊,催動能夠動用的最強力量試圖彎曲鐵柱。
只是他到底重傷在身,力量終究不足,他便輕吐一口氣,雙目一瞪,體內火珠旋轉,強行釋放出天隕異火。
重傷之體承受天隕之火,簡直就好似把肉放到火上烤著一般,那種疼痛已經超過普通人能夠承受的極限,但沈辰卻硬是咬牙堅持,催動火力試圖彎曲鐵柱。
見到沈辰如此拼命,蕭蝶不由顫聲道:“再這樣下去,你會丟掉性命的!”
沈辰慘烈的一笑,堅定的說道:“在還沒有帶蕭小姐離開齊府之前,我絕對不會倒下!”
“沈辰……”
蕭蝶嬌軀微顫,低喚了聲,這聲音小得連自己都聽不見,只是這呼喚聲卻和之前全然不同,彷彿內心深處已起了些許變化似的。
沈辰拼盡全力,竭力催動天隕異火之力,試圖令鐵珠彎曲,強大的意志力令天隕異火迅速接近身體承受的極限,爾後一躍而過。
鮮血從嘴角流出,體內的痛楚更難以忍受,每一根神經似乎都在被用刀挑斷似的,偏偏這種痛苦又清晰無比的呈現在腦海中,若是常人早就痛死過去,但沈辰卻是咬緊牙關,他一腔雄心勃勃,又豈能甘心死在這地牢之中。
求生的慾望強烈無比,一次次卻也讓身體面臨崩潰的邊緣。
只是異火之力並非僅僅是這樣的催動就能夠釋放出最強的力量,那是需要不斷的磨合和刺激才能夠發揮出來的。
但沈辰並未放棄,掙扎,鬥爭,反覆,他在死亡之門前不停的挑戰著力量的極限,而當求生慾望邁過一個個力量的關卡,越來越接近不可能的時候,他右眼突而閃過一絲紅光。
紅光一抹,一閃而逝,爾後便見沈辰的右拳上突生變化,上面浮起一道道鎖鏈般的紋路,好似紋身般,鮮紅赤血。
這突然間的變化亦讓沈辰微微一愣,爾後便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