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
馮家人受這一拳威懾,也是人人心驚膽寒,這橫掃一國的十四皇子,竟比傳聞可怕百倍啊。
沈辰冷冷看著諸人,渾身煞氣畢露,宛如地獄而來的殺神,目光所到之處,竟無人敢和他直視,就連馮延泰,被他一看著,也是心頭一顫,頓生懼意。
想他也是皇城大將軍,見過的世面,見過的人物何其眾多,然而這年輕人一身氣勢如鬼神,令人難以抗衡。
沈辰冷冷說道:“本殿不知道是誰出的這主意,不過,本殿也不想追究,只因本殿是帶善意而來。但是,若然你們想繼續挑釁本殿的耐性,儘管放馬過來,明的暗的,本殿一一接下就是。不過,下一次本殿可不會這麼手軟,出手必取人命!”
這話說得眾人心頭一涼,彷彿一腳已經踏進棺材蓋一般。
沈辰又淡淡說道:“你們大可商量一番,再做決定,本殿先去找家客棧住下,明日再啟程吧。”
話落下,他便帶著手下人揚長而去,馮家人哪敢阻攔,早被這十四皇子強大的戰力嚇得腳軟,更因為他的離開而大鬆了一口氣。
而待見到沈辰離去,簡文禮好不容易回過神來,便叫道:“馮兄,你怎地不攔下他?”
馮延泰看了他一眼,嘴角勾出半分苦澀道:“簡兄以為我不想阻攔麼?只怕,這位殿下動起真來,我並非他三合之敵呀。”
“什麼?連馮兄也敵不過他三招?這……這怎麼可能?”簡文禮臉色大變。
馮延泰仰天長嘆,直有幾分英雄氣短,他直言道:“並非我長他人志氣,我剛才所言並非虛假,以我的實力,要闖過我馮家這八環三象陣,確是需要一柱香時間,以招數而論,足足交手三十招有餘,但這十四皇子,僅僅出了三招,而且,前兩招並未動真工夫,第三招才是真正出手,其破壞力之強大,令人心驚膽顫呀。”
話到這裡,他望著這一片廢墟,苦笑道,“他是刻意下重手立威,同時也讓我馮家子弟在沒有防備之下受了重創,無力再戰。擁有如此戰力的強者本就可怕,更可怕的,則是這位殿下的手腕和心計呀,怪不得,連蒼漠國皇帝也敗在他手中,當真可怕之極。”
馮延泰雖有殺心,但身為武者的他,卻是分明察覺到了自己和沈辰之間實力上的差距,要和沈辰一戰,分出生死,年邁的他卻早已沒了這樣的決斷和豪氣。
“那莫非就這樣算了不成?”簡文禮咬牙切齒的叫道,他兩次被沈辰嚇得倒地,直是惱羞成怒。
馮延泰苦笑一聲,嘆道:“草民自是想為陛下分憂,但是,力所不能及呀。”
見到馮延泰如此模樣,簡文禮便眉頭一皺,朝著段玉山說道:“殿下,既然事情暴露,我們更不能夠就這樣了事?”
段玉山早就站在沈辰這邊,更清楚沈辰將自己留下來,就是為了說服這簡老,便慨嘆一聲道:“簡老,即是天命,豈容人力所能阻止?我們這樣繼續下去,豈非螳臂當車?”
簡文禮咬牙說道:“老朽就算死,也要為陛下剷除禍患!”
見他如此倔強,段青霓忍不住說道:“恕我直言,簡老如此做,只怕非但不是為陛下著想,反倒是為我國帶來禍患。”
“什麼,郡主此話何意?”簡文禮皺了皺眉頭。
段青霓便說道:“霸州國和青嵐國聯手,其強盛已是毋庸質疑,光是掃平蒼漠國也僅僅耗費兩年時日而已。就算沒有我連山國和其合作,他們只需休養生息一年半載,便可對五龍國或者天武國動兵,這兩個國家遠沒有西部的蒼漠國強大,更何況,據說霸州國的呂家也已經重入朝廷,如此一來,以十四皇子和呂家之力,要掃平這其中一國,只怕也耗費不了多少時日呀。”
這話自是有理有據,馮延泰雖人在朝野,但對這大局之事倒也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