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功,也沒拜什麼世外高人為師,僅是十三歲時才得青川縣的袁縣尉傳授了山海門的武功‘山海訣’,不知本殿所說的可對?”
“殿下所言正是。”沈辰在武功上並不多做說明,畢竟,牽扯道宗之事沒必要在這裡講個清楚。
而這話一說,便又有不少人覺得這少年是自信得過頭了,同時又有些不可思議。
這區區縣城武功決然無法和堂堂皇城所在的中州百武門的武功相提並論,而且少年入門如此晚,但偏偏如今修為竟達到副司境界,這換了常人,那可是需要三四十年才能達到的。而且,他還幾番征戰,斬殺敵將,也就是說,少年也必定是天縱奇才。如此一來,這一戰倒是越來越有看頭了,亦讓人不知道究竟哪方更有勝算。
取下佩玉,脫掉冠帽,沈辰慢慢朝殿外走去,路過刑部大員這邊,朝著沈元禮微微一笑,沈元禮頓時臉色一變,這傢伙莫名其妙給自己打個招呼,那這小子果然就是今晨過見那少年呀。
而待沈辰來到殿外,這距離近了,沈辰目光掃過眾人,在沈潛等人身上分明多停留了一下,爾後深邃一笑。
一見到這笑意和那如刀子般的眼神,沈霖頓時背脊發涼,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而且這距離近他把沈辰的容貌看得更加清晰,不由顫聲道:“果然,果然是他……”
沈潛不解道:“霖兄你在說什麼,什麼是他?”
沈霖壓低聲音說道:“這位沈大人,就是咱們早上見過的那青川少年呀。”
“什……什麼,你不是開玩笑吧?”沈潛大吃一驚,沈風在旁邊也聽得仔細,臉色陡然一變。
沈霖舌頭打著顫,說道:“絕對不會有錯,剛才他看過來的時候,分明對我笑了下,我們和這位沈大人素未謀面,他如此態度豈非有鬼?”
眾嫡系聽得也都臉色不好,他們雖然出身沈家,乃是普通世家無法可比,一片大好前程。
而沈辰雖然僅僅是司馬侍,論背景和眾人無法相比,但是,他憑藉著青嵐國可謂一步登天,如今看這樣子,分明和皇族齊平,皇帝的器重讚賞之意甚濃,而大皇子朱顥亦表現出了相當的興趣。
於是,眾人和沈辰的比較,便成了一個世家和一個王國的比較,怎能不落下風?
沈辰能夠在如此場合,和皇帝都談笑風聲,但眾人卻只能待在這外殿盡頭,和皇帝之間的距離遙遙而不可及。
當然,沈辰若要報復眾人奚落之事,或也得掂量一下,但是,以如今這走勢來看,沈潛等人卻有種暗生不妙的感覺。
這時,霍鐵沉聲說道:“沈大人,石侍衛,陛下給的彩頭可是需要用全力來爭取,若然你們故意留手,那可就是欺君之罪!”
一句話將場中氣氛變得凝重起來,石卓雙肘收於腰間,暴喝一聲,沸騰的氣息便宛如野馬奔騰般噴冒而出,而渾身上下更渡上了一層色澤更加明亮的古銅色,就好似是一具銅人似的。
相比於石卓氣勢外放,沈辰則顯得氣勢全無,他就那樣靜靜站在對面二十丈遠的地方,負手而立,嘴上勾著一抹淡笑。
但是,這分明的毫無氣勢,卻又讓人彷彿看到一個面對千軍萬馬都鎮定自若的強者風範。
“沈大人,得罪了!”
石卓沉喝一聲,朝著沈辰狂奔而去,他全身氣息渾然一體,便彷彿罩著幾層盾牌似的,厚重如金剛,而同時,這種厚重讓他的力量成百倍增強,踏腳之地,,堅硬的地磚更是“咔”的一聲裂成數塊。
眾文臣見此狀態都不由得輕噓一聲,這鋪地的石磚厚足有一掌長的厚度,這一腳竟然能夠震裂,那若是踢到人身上,豈非是連骨頭都能震成渣。
自然,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在場無論是諸位大將軍、將軍,抑或是在場侍衛,都能夠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