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被這湖水所激怒,狂嘯一聲,在湖面上疾飛來去,一記記掌力宛如炸彈般轟落下去,然而,這一個個旋渦就好似能夠吞噬這掌力似的,越發的洶湧起來,不時揚起一片巨浪,朝著魏長老拍去。
魏長老雖然能夠在巨浪衝擊之下安然無恙,但是,旋渦圈構造而成的無形吸力使得他很艱難的才能夠朝前行進一點,而這湖面不知道有多廣闊,前方霧色深深,更不知道這旋渦會生出什麼樣的變化。
因此最後,魏長老唯有退回湖岸上,頗受挫敗。
而諸邪道見到連王級長老都無法打破這旋渦,更是心生懼意。
唐興邦卻在此時笑了起來道:“多謝吳門主好心提醒,否則的話,只怕我方要損兵折將,才能夠體會到這湖水之險惡呀。”
這話說得吳問天差點吐血,他哪是好心提醒唐興邦,只是為了避免和對方一戰,這才出此下策,若是按照心裡想法,巴不得這赤火教的人全都死在這湖中。
唐興邦又說道:“這湖水如此詭異,只怕如今我們兩派要擯棄前嫌,一同琢磨出個破解方法才行呢。”
吳問天冷笑一聲道:“唐教主你莫要多想,你我乃是死敵的事情從未更改過,只是現在並不適宜動手,而本門也絕不會和你們邪道聯手。要想渡河,自是各憑本事!”
唐興邦便哈哈大笑道:“好個各憑本事,既是如此,等到本教過了河,吳門主可不要哭鼻子才是。”
“我倒要看看到時候誰會哭鼻子!”吳問天冷哼了一聲。
沈辰藏在暗處,把這情形看得清楚得很,他很明白,其實現在雙方對於如何渡河都沒有底,只是嘴上較勁罷了。而且,到時候若誰研究出了渡河之法,以諸人絕高的修為和眼力,一眼就能夠看出其渡河的技巧所在。
此時,邪道這邊又有了動靜,另一個赤火教的長老開始乘木渡河,試圖尋找破解旋渦之法,相比之下,天元派這邊卻要沉靜許多,顯然早到的他們,已經想過了無數方法,卻仍然沒有頭緒。
沈辰看著看著,突而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
這十年來,為了奪取九心蓮,各派高手盡出,縱然門主級的人物沒有動,但是在諸多好手未曾生還的情況下,派遣出一兩個王級強者來奪取九心蓮卻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但是,縱然如此,仍無人生還,這一點便大值得去推敲。
畢竟,從眼下的情況來看,從霧靄谷到這大湖前,雖然路途確實兇險,各種兇物層出不窮,但是,別說王級強者了,就算侯級強者也能夠抵達這裡。
而侯級強者渡河失敗而死亡,也不可能說所有的侯級強者都會一股腦的扎到湖上去,全都死在這裡,必定有人渡湖之時,還有人在湖岸上觀察動靜。
就如同如今這情形,實在無法想到渡湖的方法,那最終眾人還有一條路可走,便是沿路返回森林,待集合人馬,重新再來。
想到這裡,他不由得扭頭朝來路的森林望去,這一望,便不由得倒抽了口涼氣。
不知何時,森林中已經揚起了濃濃的大霧,這霧色從森林一直連到天際,而風聲吹來,整個森林都發出沙沙的響聲。
此時,沈辰突然間生出怪異的感覺來,就好象——整個森林都是活的!
這森林並非是一個獨立由一株株樹木,一頭頭兇物構造而成的存在,而是本來就是一個渾然一體之物。
可怕的,並非是沿途過往遭遇的兇物,這些兇物不過是這片森林中的寄生者,真正可怕的,是這個森林本身!
在眾人穿越到這裡的時候,森林儼然已經發生了一種難以言喻的異變,要想再經由森林而返回,必定遭遇百倍於之前的兇險,這才是這森林真正的面目。
也就是說,十年來,尋找九心蓮的正邪兩道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