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命令,兵曹監的捕快連忙趕往耿府。
耿復剛剛睡下沒多久,便被下人吵醒,一聽到事情原委,頓時大發雷霆,直罵沈辰這小子拿雞毛當令箭,但罵歸罵,他卻不敢不聽,只得集合人馬,連夜趕往獸練場。
待到耿復帶著三百多捕快來到獸練場外的時候,獸練場外早有有士兵三百多人,外加大匠府趕來的工匠兩百人。
李劍訓兵有素,眾士兵得知如今要對付一頭強大的兇物,一個個都興致高昂,至於大匠府的來人,一個個竊竊私語,雖然不知道前方看臺上少年是何身份,但是人家手持郡守大人的手諭,自然是不敢有任何違抗的意思。
三百多捕快則是大多睡眼朦朧,剛從被窩裡叫起來,一個個滿臉不樂意,耿復更是擺著一張怒臉,連正眼都不看沈辰一下。
沈辰站在高出地面足有三尺的看臺上,掃過下方眾人,士兵和工匠這邊他自是不用擔心,最怕就是捕快這邊出些紕漏。
這些捕快不同士兵,每日不需勤學苦練,多是閒差,若長個心眼還可以撈上不少油水,再加上耿復的縱容,這些捕快中真正幹練者不過十之一二,而且他們和關都尉手下計程車兵結怨已久,如今要在一起工作,自然也是矛盾重重。
響鼓當用重錘,他便沉聲說道:“今晚連夜將諸位召集至此,想來大多數人尚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首先,諸位請看我手上的手諭,此乃郡守大人親令,從現在開始的幾天之內,由我來臨時掌管關都尉和兵曹監的人馬,我的命令,任何人包括李大人和耿大人都不得有半點違抗,否則按軍紀律法處置,輕則罰以板刑,重則投入大牢,聽候發落!”
少年說話時運勁於聲,話出時聲聲震耳,宛如響鐘,明顯是有著一身修為在,光是這一席話便讓眾人暗吃了一驚。
場中修為達到副尉級以上的人畢竟只是少數,大多數都是士卒的修為,直被這聲音震得耳朵鼓漲。
而沈辰話中的意思更是讓人心頭一顫,而少年神色嚴厲,目光如刀,那一身威武霸氣渾然自露,讓人不敢懷疑他所說的話。
李劍和袁鐵以兄弟相稱,見到袁鐵能夠教出如此的弟子,自然很是欣慰,便很是配合的微微拱了拱手,映證著沈辰的權力,耿復見沈辰竟然在自己面前趾高氣揚的說著這種話,直是憋了一肚子氣,但郡守手諭在人家手裡,也由不得他反駁,若是沈辰一個狀告到郡守那裡,那就麻煩大了。
他便忍著,想著等這幾天時間過了,再找機會收拾這沈家小子。
沈辰接著便說道:“這一年多來,兩大機構都在調查無影盜賊之事,如今事情已經水落石出,並非人為,乃是一頭兇物作祟,今晚在郡守府中,那兇物便曾現形,包括郡守大人在內,李大人和耿大人都是有目共睹,如今召集大家過來,便是為了將這頭兇物引入獸練場將其困殺。”
話一落下,捕快和工匠們都大吃了一驚,竊竊私語不停,士兵那邊倒顯得安靜不少。
“好了!”沈辰大喝一聲,“以後有的是時間給你們討論這件事情,下面的話希望大家記清楚,接下來的幾天時間,你們所做的事情關係到能否將兇物成功困殺,若是哪一方哪一個人的工作出了紕漏而導致兇獸因此脫逃,後果便要由這一方一力承擔,無論官員還是小卒,全都依法論罪,該入獄的入獄,該發配邊疆的發配邊疆。”
少年小小年紀,說話斬釘截鐵,一臉威煞之氣,捕快們頓被震懾住,不敢出聲。
沈辰語氣又緩和了一些,說道:“諸位都知道,為了這盜事,郡守大人亦沒少操心,就連州府的大員都常過問此事,今次元兇浮出水面,正是你們建功立業的大好機會,只要你們將我所吩咐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做好,我們齊心協力擒殺了這頭兇物,我必定會將其中貢獻卓越者直接上表給郡守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