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他,這一國之中,上有三公九卿,下有百臣諸子,尋什麼職位最為合適,沈辰很直截了當的答了,若入仕途,便是當皇帝最好。
怎麼說,他也是異世重生之人,其思想之超然非這個時代的人相比,若要幹一番偉岸事業,當個皇帝實在是理所當然。
不過,這種事情要的乃是機遇,並非是一蹴而就,而且如今寄人籬下,這想法也就是腦袋裡轉轉罷了,若然這皇帝老兒對自己足夠信任,日後當個逍遙王侯之類的,倒也不失為退而求其次的主意。
良久之後,朱天兆才合上奏摺,爾後慢慢抬起頭,目落三人身上,似笑非笑的說道:“沈辰呀,你如今貴為青嵐國太后的義子,堂堂的皇族身份,大可不必和二位大人那樣低著頭,抬起頭來吧。”
沈辰哪聽不出這是反話,連忙答道:“陛下明鑑,臣接受太后之意實為不得已,這所謂皇族身份宛如虛名,臣卑微之身,豈敢和二位大人相提並論,更決然未曾忘記身為臣子的本分。”
“看來你還有點自知之明,那朕就問你,邪道作亂,本就是擊潰青嵐國的大好機會,你為何反倒要幫助青嵐國皇室!”朱天兆沉聲質問道。
朱天兆一句怒斥,龍威迸現,頓時宛如萬噸千山壓身一般,趙中崇二人都抬不起頭來。
沈辰卻未被皇帝的氣勢所壓倒,有條不紊的答道:“邪道意圖改龍脈,取青嵐國皇室而代之,這確是可以將青嵐國一網打盡的好機會。但是,青嵐國皇室雖然挑起戰爭,但至少並沒有殘殺無辜的舉動,而這些邪道,嗜血兇殘,更擁有著從死界召喚出屍鬼作亂的能耐,若然讓邪道掌權,那不知道有多少無辜性命要因此受難。”
朱天兆冷笑一聲道:“本國有道宗為國教,早在江州發現邪道蹤影的時候,道宗的人馬便已經出動。你只要在探明敵情之後,將青嵐國所在地稟告上來便好。到時候,青嵐國皇室自食其果,挑起戰爭,卻反被邪道斷了天命。而我國道宗從天而降,再滅了邪道,豈不是省了一大樁事情。”
沈辰暗笑一聲,這皇帝老兒想得倒真是美,一個國家若能夠如此輕鬆就毀滅了,那中土八國又怎麼會打了幾百年?
他恭敬回道:“陛下所言極是,只是,發現這邪道作亂的並非是臣,而是在青嵐國的道宗支脈清微宗,以臣一人之力實難阻止他們剿滅邪道的舉動。”
趙中崇此時便說躬躬身,說道:“陛下,依臣來看,即有道宗支脈插足,這事情併為沈辰之力能夠扭轉。”
朱天兆似也明白若以此事來追究沈辰的責任,未免在情理上說不過去,只是臉色仍未緩和,依舊冷冷說道:“這道宗之事朕可以理解你的苦衷,但是,這邪道作亂,你縱不能夠去阻止正道幫忙,但卻可趁著這機會刺殺青嵐國皇帝。當初,他們也曾派刺客刺殺了江州大將軍,如此也算是以牙還牙。”
朱天兆顯然認為沈辰是貪圖那敵國皇族之位,所以才接受那身份,這言語間不時怒起浮現,讓趙中崇二人也都是背脊發涼。
本來二人也都是打著幫沈辰說好話的主意,幫他這道難關給過了。畢竟,沈辰若然能夠過了這一關,那他立下的大功自有一半是二人的,無論說日後兩國是開戰還是能夠達成和平協議,就如今這場面而言,能夠讓文太后親自來到這裡,那這功勞自都是不小的,對於日後升遷自是大有好處。
只是,如今朱天兆一個個問題拋過來,令二人也是急得焦頭爛額。
刺殺敵國皇帝這事情,沈辰若然說沒有想到,那便證明他能力不足,畢竟這任務雖然是收集敵國情報,但若然有機會能夠接觸到皇帝,更有如此良機,那正是刺殺的機會。
沈辰卻是早有準備,便朗聲說道:“刺殺朱天兆,確可令青嵐國大亂,但是臣卻有萬不得已而不能刺殺他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