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沈辰琢磨幾日後,便已有幾分頭緒。
在現世,商場如戰場之說早已盛行,商人熟讀各種兵書亦是時尚,沈辰雖無商業上的野心,但書卷上的知識卻是一學就會,如今經過重生,宿慧得已成長,戰術策略倒是一通百通了。
對於二位長輩的詢問,他認真點點頭道:“辰兒確有方法。”
一句話令沈緒元亦大增了信心,他豁然站起身道:“爹,辰兒既然有此信心,我又豈能坐以待斃,明天我就去拜訪一下袁縣尉,不管見不見得著他的面,這一步是始終要走出去的!”
見兒子豪氣頓生,沈定海微微頷首,卻又搖搖頭道:“不可,你剛從牢裡放出來,便去拜訪袁鐵,此事必定有耳目傳至安世傑耳中。若他看穿你所想,有所提防,就怕他先下手為強,再找機會革了你的職。再說了,那袁鐵花這麼多年工夫都沒有剿滅匪患,豈會認為你一個文官能想到方法,只怕以為不過是個套近乎的託詞,估計你還沒見上他的面,就要被灌上三五壇酒,到時候看你還能不能站穩腳。”
“這……”沈緒元一時彷徨,不知該如何接話,他一個文官,不勝酒力,豈能和那些兇蠻計程車兵拼酒。
便聽沈辰又道:“其實舅舅就算要去,時間也不對。就在前幾日,袁縣尉已領軍秘密出發,前往西部山區了。”
“西部山區的話,看來是要攻打穿山寨。”沈定海輕喔了一句。
“莫非袁縣尉已然找到了對付山賊的方法?”沈緒元有些擔憂,這話的潛臺詞自然也很清楚,如果袁鐵找到對付山賊的方法,那三人拉攏袁鐵的計劃就此失敗,要想撬下安世傑只怕又得另尋他途。
沈辰卻擺擺手,安然一笑道:“舅舅不必擔心,我料定袁大人必定是因為年關將近,進出我青川的商人旅客流量增多,為了牽制山賊,減少山道旅客遭襲的機率,從而出兵圍剿,以震懾群敵。當然,此番出兵必定也想好了計策,但結果只怕和以往一樣,不可能攻入穿山寨的老巢。”
這口吻篤定之極,甚至聽起來有輕視袁鐵之心,沈定海眉頭一沉,覺得他這話太過輕佻,沉聲道:“辰兒你何來如此信心?袁大人畢竟是郡裡調任來的官員,聽說一身武藝非凡,一掌開碑裂石不在話下。而且,他對於軍紀之事要求極嚴,五年來城外軍營是天天練兵,毫無懈怠。如此操練不息,在平庸的手下也都成了精兵猛將。雖說五年來未曾剿滅山賊,但隨戰事不斷累積經驗教訓,只要找到突破口,必定能夠橫掃敵眾。”
沈緒元也點點頭,自然同意父親這番言論。
沈辰則是淡淡一笑,朗朗說道:“青川四面環山,城雖小,卻是通往郡城的捷徑。山多自然匪生,自古以來,史書記載,青川便多出匪患。如今在城池四方,除了北方郡城方向並無山賊停駐外,東西南三面皆盤踞著一大股盜賊勢力,分別乃是:虎嘯寨,穿山寨和金戈寨。而三寨中,以虎嘯寨最險,穿山寨面積最廣,金戈寨最強。”
一席話如連珠炮般脫口而出,速度極快,一剎便講完,而話一頓之後,沈辰又接著道:“其中,虎嘯寨聚眾百餘人,寨主名為李飛龍。此人原本是一綠林大盜,在諸多鄉縣犯過不少人命案,他手下也都是一批亡命之徒,後流竄至青川,以孤虎山為據點,成立了虎嘯寨。孤虎山之地,周邊全是懸崖峭壁,山路難行,要上山只有羊腸小道,大批兵力無法深入,對方在山道上設下重重崗哨,可謂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穿山寨寨主黃以昌,本是一獨行大盜,因為盜竊中被發現殺了一位郡中官員,因而潛逃至山中,拉攏了一批人馬,聚巢於青川群山之西的鬼嘯山。無論是黃以昌還是他手下的人,皆是小偷小摸之流,論戰力極弱。但是,鬼嘯山之地,外有石峰石林環繞,內有蜂巢之窟穴,面積極廣而宛如迷宮一般,使得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