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渤的修為可是達到了堂堂的正尉境界,這也是他自認為能夠翻盤的本錢。
眾山賊被殺得信心大失,如今見到房渤出現,頓時又升起幾分希望,想著房渤這一記攻勢能夠殺退沈辰。
只是沈辰不避不退,揮刀疾迎,剎時間,野牛和孤狼的身影撞擊在一起,氣息相撞,發出沉悶之聲時,二人的兵器也撞擊在了一起。
“鏗鏘——”之聲震耳欲聾,眾山賊舉目望去,頓時大吃一驚。
在房渤這強大的一招攻擊之下,少年竟然未退分毫,腳步穩穩站地,那嘴角竟然還勾著半分笑意。
房渤也是著實一愣,萬萬料不到沈辰當真如此厲害,也就是說,傳聞他透過擊敗匡戍拿下都尉之職乃是貨真價實。
這一愣之時,沈辰已經一刀劈來,房渤連忙應變,卻因為晚了一步竟反被沈辰震退半步。
“鏗——鏗——鏗”
刀劍之聲不斷,沈辰硬拼房渤,二人各施奇招,打得難分難解,場面險象環生,驚心動魄。
練武一途本就艱辛,而實戰交鋒更可以說是步步危機,這需要強大無比的心智和極快的應變能力,否則一個不小心,輕是少塊肉,流點血,重則是斷肢殘臂,小命不保。
對於一個現代人來說,經歷如此殺場簡直就是玩命,但適應了這個世界生存法則的沈辰,卻因為這酣暢淋漓的戰鬥而倍顯快意。
他硬拼房渤,早生內傷,但在氣勢上卻反倒呈現出壓倒性的姿態,逼得房渤連連後退,叫苦連連,他萬萬沒想到這少年都尉竟然強到如此地步,早知如此就該想辦法避過此人,找薄弱處殺出一條血路,或可逃出生天。
然而如今被沈辰纏上,除了硬拼之外根本找不出去路。
戰場是殺場,血流如成河,沈辰力拼房渤,五百士兵怒戰山賊,大勢若趨,已是無人能夠翻盤的局勢。
看著身邊一個個頭目倒下,房渤的內心防線逐漸崩潰,但他也知道若是投降,按他的罪名而論,也只有死路一條,唯有拼死進攻。
心理上的脆弱使得房渤能夠發揮出的戰力不足七成,沈辰看準時機,一刀將他震退半尺,同時欺身而上,左手迅速的在他脖子上一抹。
早藏於袖尖的匕首一閃而過,宛如一抹孤鴻,劃破房渤的頸部動脈。
房渤一聲慘叫,捂住傷口,卻止不住血流之勢,沈辰再反手一刀,鋒利的刀刃從他脖子上劃過,頓時令其身首分家,鮮血噴濺,灑落在沈辰身上,讓他宛如殺神下凡般,震懾群賊。
房渤慘死,獨狼谷中屍體遍地,猩紅一片,眾山賊哪裡還有信心再戰,紛紛丟器投降。
眾士兵將投降的山賊一一封穴捆綁,爾後攻入內寨,荀谷主大病在身,雖有一身修為卻無動武之能,在床塌上乖乖束手就擒。
一場大戰至此,耗時不過半個時辰,名揚郡周十年,身為瞿江西岸第一的山賊之首獨狼寨便已然覆滅,而這時,距離此地有大段路程的陰雲谷黑市絲毫不知道這外面所發生的事情,依然熱火朝天的交易著,眾山賊們交易的交易,數錢的數錢,笑聲連連。
清點戰場,五百士兵亦有十幾人戰死,輕傷者亦有幾十人,而獨狼谷六百餘人,死亡超過足足三百,重傷者一百多人,剩下的人幾乎都帶有輕傷。以這樣輕微的代價換取攻下獨狼谷的勝利簡直就是不可想象,卻偏偏在沈辰的手中得已實現。
當然,如果沈辰將礦魘放出來,以礦魘副司級可怕的戰力可以輕鬆解決這場戰鬥,傷亡率亦可以大大降低,不過那樣一來便失去了沈辰的初衷。
這五百人畢竟只是新兵雛鳥,若不能夠經歷殘酷的戰場,經過淘汰和磨練,那便無法成為能夠獨擋一面的人物,所以,縱然是過程是殘酷的,沈辰也必須要讓手下人去面對這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