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是血,還……光溜溜的,不過我們給她檢查過了,下體沒有撕裂或者性侵的跡象,算是不幸之中的大幸。”
“好的。謝謝。”
“你們……我是說你和剛才那個先生,誰才是她的丈夫啊?”
“我是。”沒有思考,他鄭重地應下這兩個字。
小護士頓時鬆了口氣,殷勤地換好針水,退出房間。
“錢澄,聽到了嗎?我說我是你丈夫。這次輪到我不要臉了。”他坐在床邊,只敢輕柔地握住她的小手,生怕弄疼了她,削薄的嘴唇吻了上去,說不清是內疚還是後怕,他連眼都不敢眨。彷彿眨眼的瞬間,她又會像早上那樣瞬間消失。
剛才護士的話深深刺痛了他,那樣美好的錢澄,差點就因為自己而被毀了。他問自己,如果真的出事了,他們兩個還能好好的嗎?
倔強的她。自悲的她,肯定是不會再留在他身邊了。
想到這裡,他竟又是一陣害怕,有的人就是這樣悄無聲息的融進自己的骨血裡,直到你發現的時候,已經無法抽離了。一句戲言一紙契約開始,註定是一生的羈絆。
“不要……不要……”
錢澄的一陣陣呢喃把江一川的思緒拉了回來,他急得握緊她的手,“別怕別怕,我在呢。”
“不要……”她開始使勁地搖頭,眼角淌出晶瑩的淚。
“錢澄醒醒,是我。江一川!”
他的名字彷彿帶著魔法,讓處於混沌驚恐的她慢慢冷靜,緩緩睜開眼。
“看我,我在這裡。”他俯身,粗礪的大掌輕撫著她的臉頰,帶著薄荷香的溫熱使她的精神徹底放鬆下來。
“一川……我沒事了對不對?”
“對。”
她想檢查自己的身子。滿身的疼痛讓她無法動彈,只得含著淚問:“我還好好的,對嗎?”
“嗯。”
男人肯定的回答,讓錢澄放聲大哭,所有的恐懼都在這一刻得到釋放。
江一川把身子再俯了些,讓床上的人可以埋進他的懷裡。她的啜泣全數穿進胸膛,一下下,敲擊著他的心。
他再也不願意失去了。
一個想法油然而生。
韓野此刻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盡他特意留下兩個小兵,帶了其他的人趕赴馴練場,兩個歹徒就在那裡。問出令筱瑩的下落並且抓到她,才能保證錢澄的安全。
一路上士兵都對他的車敬禮,拐了幾個彎之後,此起彼伏的犬吠聲響起,他邁下車,徑直走到最深處的密室裡。
士兵開了鎖。恭敬地把他請進去,韓野的軍靴此刻走在溼滑的地上,濺起點點水花,“叩叩叩”的聲音,對兩個歹徒來說,就像是死神的腳步聲。
他們的雙手被扣上鐵鏈,不知道為什麼,他們居然沒有收到拷打。
韓野繞著他們,一步一步踱著,這種未知的恐懼,讓他們二人陷進崩潰的邊沿。
“說吧,她人呢?”
“我們真……不知道。她還欠著錢沒給呢。”說話的那個歹徒,連褲子都沒穿上,就被韓野手下的人給綁來了。
韓野的雙眸閃過一絲暴戾,玩味地說:“那要不,我幫你們討?”
“不不不,軍官大人。我不是那個意思。”雖然不知道韓野是什麼來頭,但他一身素黑的軍服,霸氣的軍靴,身後還帶著幾個兵,看上去就不是撲通人。
“她讓你們怎麼做?”
“強……強了,拍影片。然後……”他還猶豫著要不要把販賣人口的事情也說出去。
另一個男人著急了,他知道被抓進來肯定凶多吉少,還是坦白為妙,於是他搶著回答:“然後送上船,賣去非洲。”
“行。”韓野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