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事實。田甜在一個男人的攙扶之下,上了一輛小轎車,而那個男人,甚至細心地伸出手掌護著她的頭頂,直至車子開走,田甜都沒有回頭看一眼。
他緊握著拳,一腳踢在草地上,鋒利的石子刮花了他的皮鞋,一如他的心。
田甜,從頭到尾就只有我一個人認真了,對嗎?
“田小姐?你在看什麼?”車內的徐子乾透過透視鏡能看到田甜不斷回頭的動作,故而開口一問。
“沒什麼。”還在奢望什麼呢?有了腹中的寶寶,已經足夠了。“對了,你別叫我田小姐了,叫我田甜吧,咱倆都是朋友,我的事情麻煩你了。”
“不麻煩,那你以後也叫我子幹吧。”
“好,子幹。”
徐子乾的心情因此變得大好,只因她一句不悲不喜的“子幹”。
江一川總算趕回病房了,收到了錢澄十萬火急的求救簡訊,馬上趕了回來。
“以念?怎麼就你一個?”他是明知故問,自然知道自己那個花花兄弟去了哪了。
顧以念低頭和錢澄看著手機,漫不經心地回答:“阿駿忘帶電話了,去拿呢,我看錢澄精神不錯,看來你們的婚禮真的可以提上日程了。”
“你知道了?”
“嗯,伯母高興的很,整個圈子都快通知個遍了。”
錢澄撅著嘴看了一眼江一川,說是抱怨,更像是撒嬌。
“好了,這有什麼害羞的?”
“不是害羞……這不是葉院長沒答應嗎?”
“我跟你的事為什麼要她答應呢?”
“江一川你記性真好啊,你都忘了她對我多重要嗎?”
“……好好,只要你高興。”可江一川的心根本不是這樣想的,男人的直覺告訴他,葉院長身上有太多問題,就算這些都是她多心,光是她喜歡韓野多於自己,就是最大的問題了。
蔣駿只給了條簡訊給顧以念,就不知所蹤了,她尷尬著,最後只在病房裡逗留了一刻鐘,也就先回了家。
江一川重重地關上門,坐到床頭上,伸出長臂讓女人依偎著自己,另一隻大掌摩挲著她嫩滑的手背,極稀鬆平常又飽含愛意的小動作。
“你說,顧以念會發現嗎?”
“你以為她沒感覺?”
“?!什麼意思?”
“我就隨口說說,你就緊張成這樣?到底還是閨蜜重要啊,我這樣來回奔跑的,也沒見你慰問我一句啊。”
“……你是在吃田甜的醋嗎?”
正當錢澄以為江一川又會發著脾氣否認的時候,低醇好聽的聲音開始說著情話,“是嫉妒,恨不得世界上所有人都不曾在你面前出現過。”尤其是韓野。
“江大boss的自信哪兒去了?”她打趣道,“在病房裡悶久了,不如陪我出去散散步?”
“好,女王大人。”
二人牽著手步出醫院,院前的綠草地上有幾個小萌娃追逐著嬉戲。其中一個小胖子直衝衝地就往錢澄身上撞。
“嘶……”大腿上的傷口似乎被擦到了,隱約能感覺到紗布逐漸變得溼潤。
錢澄的臉一下就變得蒼白,緊咬著下唇,柳眉擰在一起,卻沒有喊痛。
“喂!”江一川心疼著,一隻手就輕易地拽住小胖子的衣領,像揪起一隻小兔子般輕鬆。“你撞到人了知不知道!”
“……哇……”本來做錯事就害怕,加上男人的臉實在黑得可怕,小胖子一下沒忍住,“嘩啦”地大哭起來。
“別這樣,快放他下來。”錢澄輕拍著江一川的手臂。擔心地看向小胖子。
得救後的小萌娃膽子又大了起來,躲在錢澄的身後,朝江一川做了一個鬼臉,然後又飛快地躲回去,兩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