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川走上前去,“媽,你不是罵人了吧?”
“我?”蕭驍翻了個白眼,懶得解釋。
“不是的一川,阿姨沒有罵我,我沒有哭,就是……就是風把沙子吹進眼裡了。”
窗戶明明關得嚴嚴實實的,哪來的風和沙子?不過江一川懶得再去追問,問她是不是哭,只是怕惹麻煩而已,既然她說不是,那就最好,這個女人,要不是剛才氣在頭上,借她來教訓錢澄,他才懶得再理她。
“那你們繼續聊,我還有事。”他轉身就要離開,洛心妍卻拉住了他的手,“一川,我還沒找到落腳的地方,你能載我去酒店先住下來嗎?”
“……走吧。”他甩開她的手,大步走著。
一路上他都心煩意亂,他剛才太氣了,根本就沒留意到錢澄的腳傷了,剛才看見她連柺杖都拄上了。看來不是一點點傷,這個龍燁就像討厭的蒼蠅,總是圍著她轉。顧不上糾結了,他拿起電話打給錢澄,等來的又是冷冰冰的關機提醒。
“shit!”他把手機隨手一拋,洛心妍幫他把電話撿起,卻發現了腳下的位置,有兩顆粉色的女裝紐扣,她心裡一陣嫉妒,江一川的副駕駛居然坐過別的女人?當年他可是承諾,他的旁邊,只專屬於她洛心妍!
她翻著包。趁著江一川不注意,她悄悄丟了一支口紅在紐扣的方便,然後得意地一笑,收好包。
“一川,我還以為你不理我了,這幾年我發的簡訊,你一條都沒回過。”
“我忙。”他冷冷地回道。
“我知道你很忙,三越的成績,連我在國外都有報道,你知道我有多驕傲嗎?”
“……”
“你看你這麼忙,還是願意親自來機場接我,我今天就抱著碰運氣的心態再打給你。沒想到你還真的願意來接我……”她喋喋不休地說著,惹得江一川更為心煩。早知道接她會惹出這麼多事情,他就不幹了,好死不死被錢澄碰見,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她像個鴕鳥一樣低著頭,腳上又傷了,看上去慘兮兮的,自己明明是生氣的那個,到最後卻好像虧欠了欺負了錢澄一樣。
“住哪?”
“……都行,你做主就好。”
江一川最後把她送去了威斯汀,不知道為什麼。反正他就是不願意讓這個女人踏進三越旗下任何的酒店。
“一川……我還以為你會帶我去看看你的三越呢。”
男人會沒有回答,馬上下了車,從車後拿好行李,乾脆地交到門童手上。“我哥你電話應該還有吧,這裡是他的,有問題你可以打給他,我還有事忙,先這樣。”
“一川……”她再一次拉住他的手,“為什麼?就把我當成普通朋友來照顧也不行嗎?一定要這麼生分嗎?”
江一川不悅,微微側頭不願意看她,“心妍,哪怕是朋友,那也是最普通的朋友。”
“……”
黑色悍馬就那樣絕塵而去,洛心妍站在威斯汀門口,手握緊成拳,杏目帶著明顯的恨意,“一川,我怎麼可能答應和你做普通朋友呢!”她掏出手機,打給了某個人,“照片都拍好了嗎?……對,現在就可以發出去……”
……
龍燁把錢澄送回了三越澄居,小萌寶在蔣家,偌大的總統套房此刻顯得很冷清,她索性讓經理幫她換回小的行政房,反正也就一個人湊合著。
她坐在大堂的沙發裡等著房卡,抬頭對他說:“你回去吧,孤男寡女的不方便。”
“你是傷員,我一個大男人拋下你,說不過去吧?”
“你在這裡,我怕我內傷。”她毫不留情地諷刺著。
龍燁大笑,“行了,能鬥嘴,說明心裡沒事,那我可就離開了。”
“……”原來他一直陪著,不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