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了!”錢澄一看到她,縈繞在心頭的煩惱暫時都拋開了,這個她一手拉扯大的心肝寶貝,果然是她的良藥。
兩個男人跟在後面,臉上的神情迥然不同。
“什麼情況?你倆不對勁啊。”蔣駿抬了一肘,八卦地問道。
江一川鄙夷地回了一眼,“屬狗的?鼻子這麼靈?”
“廢話,哥哥我以前好歹也是情場千人斬,說吧,怎麼回事。”
“三年了,好像沒有一點改變。”他胸口悶悶的,想發洩,卻又怕傷了人。
“這不是好事嗎?”蔣駿不解。
“只怕最後還是和三年前一樣。”這是他最擔心的事情,也是最不想發生的事情。
一行四人到了包廂,小萌寶黏在錢澄的大腿上一直不肯下來,“爸爸……橙子……睡覺……”
“我的小公主啊,你江叔叔恐怕不答應哦,他和你橙子阿姨努力給你製造小弟弟啊。”
蔣駿得意地看著江一川,似乎很滿意自己逮到機會揶揄一下這個孤傲的男人。可他無心的一句話,卻刺中了錢澄敏感的心,她手中的茶杯一抖,滾燙的茶水眼看就要淋到小萌寶身上,她第一時間把她挪開,熱得冒煙的水,就那樣倒在她光潔的大腿上。
“有沒有事?”江一川衝過去,顧不上有別人在場,蹲在地上抬起她的腿,任由她的腳掌踩在自己的大腿上,微啟薄唇,不斷地吹送著風。
“沒事……”錢澄不知道是因為太痛,還是尷尬害羞,一張瑩白的臉瞬間紅得像煮熟的蝦子。
“還說沒事,紅了一大片!”他的臉變得更嚴肅了,語氣不禁也加重了些,蔣駿也走過去接過小萌寶,喊來了服務員,找到了燙傷膏藥。
江一川開啟蓋子真準備給錢澄塗上,卻被她奪了過去,“給我吧,我自己塗。”
“什麼都你自己來,什麼都自己解決,我江一川在你眼裡是廢人是不是,還是根本不值得你依賴?”
“……”
“……”
錢澄和蔣駿還沒從江一川那突如其來的暴怒中反應過來,只見他把手中的膏藥奮力一扔,就拉開門離開了。
那沉重又急促的腳步聲,那決絕的背影,那盛怒得凸起的青筋,別說錢澄,就連蔣駿跟他交心多年也未曾見過。
“江一川他吃炸藥啦?”
蔣駿尷尬地看著錢澄,又低頭看懷中的小萌寶,他這是想追也沒辦法追啊。
女人低著頭,只有她自己能聽見,淚水打在腿上那“嗒嗒”的聲音,明明是水,她卻感覺腿上的傷處愈發刺痛,痛得連呼吸都無法了。
“誒!你別哭啊!江一川他就是個神經病,你別哭啊!”
他實在是恨透了江一川了,好端端一頓飯搞成這樣,他還來不及讓小萌寶去哄錢澄呢,就看到她人急匆匆地往外跑了。
“這什麼情況……小兩口合計著要我埋單?”
錢澄捂著嘴一路往外跑,尖細的鞋跟在路上敲得響亮,路人紛紛對這個怪異的女人投來異樣的目光。不知道跑了多久,她跑到了公園,摔倒在草地上。
“江一川對不起……”她捶著地,從昨天到現在,她整整壓抑了一天,醫生那冰冷的話語一遍一遍在她耳邊響起,她快被折磨瘋了。
“錢澄……”伴著晚風,溫柔得如大提琴般的男聲拂過耳邊。
她知道來人是誰。沒有抬頭,繼續大聲地哭著。
韓野心也跟隨著被揪疼,踩著溼冷的草地,緩緩走到她身邊,蹲了下來。
“受委屈了?”他揉著她的頭頂,努力地嘗試著用哥哥的身份,去安慰她。
“小澄?……”韓振國夫婦也跟著找來了,聽著她歇斯底里的哭聲,緊張得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