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摯友”出現在面前,不免要大吐苦水一番。
“前幾天在江叔叔家見到一川了,他現在算是恨死我了,覺得我是在危急關頭掉頭就走的勢力小人,就連爸爸他都一併恨上了,前幾天爸爸被警察帶走,也不知道是不是一川動的手。”
“令叔叔的事情我也有聽說,我想只是湊巧而已,你們兩家那麼數。一川不會這樣做的。”
“誰知道呢,現在一川被那個女人謎得暈頭轉向的,被吹了什麼枕頭風都不知道。”提起錢澄,令筱瑩就恨得把桌布都拽皺了。
範珊珊繼續火上加油,“那倒是,你之前可是一川的未婚妻,那個女人容不下你是一定的,自己出身低賤,就想借著一川的手去把令家也拉下馬,恨不得全世界都跟她一樣下賤。”
“對,一定是這樣,你說一川怎麼就那麼糊塗呢。”
“他糊塗你不能由著他啊。”
“我還能怎麼做?”
範珊珊用手輕遮住嘴巴,鮮紅的指甲“你說男人最忌諱什麼?”
“什麼?”
“你傻啊,當然綠帽子啊。”
二人忽然相視而笑,不同的是,範珊珊的眼了多了分奸計得逞的得意。
☆、第74章。我還要洗多久冷水澡?
“這裡!”日光沐浴下的露天茶座,田甜朝錢澄揮著手。
錢澄坐下,第一眼就打量她的小腹,緊張地問:“現在身體怎麼樣了?”
“反應很厲害,一天吐上好幾次,吃什麼吐什麼。”
“看來這小子跟他爸一樣,都是來折磨你的。”
“我倒希望他跟蔣駿一樣。”她低頭,眸底是弄得化不開的愛慕。
“約我來是有什麼要幫忙的嗎?”
許久,她才開口:“我是想跟你道別的。”
“道別?”
“嗯,海城太小了。要碰見一個人太容易,所以我想著換個地方,重新開始,就在這幾天。”
“你要去哪?”
“還沒想好呢。”其實她都決定好了,去濱城,那個和他相遇的地方,不告訴錢澄,是怕有那麼一天如果他問起,錢澄也不至於難做人。
“安頓好了一定要告訴我,知道嗎?”
“一定會的……他最近怎麼樣了?”
“好著呢。該吃飯該玩玩。”
田甜正準備問點什麼,臉突然就慘白了,錢澄瞧出不對勁,往她目光所及的地方一看,逆光中那個穿著淡粉色旗袍的女人……是顧以念。
“田甜,你知道她是誰?”
田甜猛點頭,想說的話,全都卡在喉嚨,猶如一根吞不下拔不出來的魚刺。
“錢澄!真巧~”顧以念輕拍了她的肩膀,轉頭想跟對面的人禮貌性打個招呼,卻發現那是眼熟的人。“你好,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那次,服裝店……你……”那件屈辱的事情,她不想再回憶。
“哦,我記得了,這麼有緣,你跟錢澄是朋友啊。”
錢澄眼看二人已經相認了,但又如此和諧,只得招呼顧以念一起坐下,“你一個人?坐下吧。”
“好啊。”她連拉凳子坐下的動作都是如此優雅大方,血液裡流淌著與生俱來的名門氣質,這讓田甜自行慚愧。“你好,我也算是錢澄的朋友,我叫顧以念,上次走得太匆忙,沒有自我介紹。”
“你好,我叫田……菲。”
錢澄明白田甜此刻內心的難受,立馬拆開話題,“以念,喝點什麼?我幫你點,這裡的花茶很出名哦。”
“除了茶還有別的飲料嗎?最近我們準備要孩子,喝茶好像不太好。”她嬌澀地回答,儘管聲音很小,但還是被田甜聽到了,手中的茶杯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