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的請求,誰知柳妙瓔竟膽大包天地僱了保順鏢局的鏢師,讓人騎快馬將她送至永滬鎮,還不忘帶著她的驗屍工具箱。
柳瑄氣得面色青寒,卻一句話都沒說,就是橫豎不搭理柳妙瓔。
柳妙瓔撒嬌賣乖了一番後發現三哥仍冷著臉不搭理她,眨巴眨巴眼睛,落起了金豆子,委屈道:“三哥說過,無論什麼時候後都不會不搭理我,原來是騙我的!我費了老大力氣來這兒,只是擔心三哥,也想幫上忙。趕路歇都不敢歇,這會兒又累又餓,三哥也不管我,果真是不疼我了,嗚嗚嗚……”
柳瑄無奈扶額,說道:“胡說些什麼!你自己說說,你這樣是不是很危險!若那鏢師不懷好意或是途中遇到了歹人,後果怎樣,不需要我說吧?還有,你一個小孩子,跑這兒來除了添亂,能幫上什麼忙?”
“不是說尋人的過程中有過打鬥、造成死傷了嗎?我可以幫忙驗屍啊,從屍體上肯定能獲得劫匪的線索。”柳妙瓔見三哥終於說話了,暗暗鬆了一口氣,試探著說道。
“天下的仵作難不成都死光了,只剩你一個能驗屍的了?”
柳妙瓔有些理虧,低頭紅著眼說道:“三哥,我錯了,你要是氣不過,罵我一頓或者打我一頓都行,就是不要不理我……”
柳瑄見她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再看她風塵僕僕的,髮髻都亂了,想必趕路甚是辛苦,火氣就散了,取而代之的是心疼,放軟了語氣說道:“哪兒有不理你!好了好了,先去收拾一番,再出來吃些東西。”
柳妙瓔破涕為笑,脆生生道:“好勒!”
向驛站的房間走了幾步,柳妙瓔回頭對柳瑄說:“對了三哥,我差點兒忘了,押鏢的尾款還沒付,羅鏢師還在外頭等著……”
“行了我知道了,我幫你付就是了。”柳瑄哭笑不得,罵了句“小財迷”,吩咐聽風去付錢。
柳妙瓔洗了把臉,整理了一下發髻,就回到正廳,和柳瑄一起用晚膳。
柳瑄發現她走路的姿勢有些不自然,關切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麼不舒服?”
“沒有沒有。”
柳瑄定定看了會兒,板著臉斥道:“小七,你出息了啊,連三哥都敢糊弄?是不是騎馬磨破了皮?說實話!”
見柳瑄滿臉怒色,柳妙瓔不敢再搪塞,只好承認:“我沒騎過馬,又怕中途休息耽誤事兒,就……就把腿磨破了,不過不要緊,已經不疼了。”
柳瑄上過戰場,也多次騎馬急行軍,自是知曉騎馬磨破大腿的疼痛。柳妙瓔一個十歲的小丫頭,忍著面板被磋磨的痛楚,以最快的速度趕過來,不僅不抱怨還百般遮掩,讓他既生氣又心疼。
“果真是個小呆瓜!橫豎二姐夫已經失蹤了,早一天晚一天到有多少區別,值得你如此不要命似的趕路?磨破了皮子,就要上藥包紮,竟還敢瞞著!”柳瑄一邊訓斥,一邊伸手把柳妙瓔剛整理好的髮髻揉亂。
“哦,都聽三哥的,我吃完就去上藥包紮。”
柳瑄讓驛丞幫忙請了個醫婆,柳妙瓔上了藥包紮好,又擔心她冷天裡趕路染上風寒,請廚房熬了驅寒的薑湯,盯著她喝得一滴不剩才作罷。
吃飽喝足上藥喝薑湯之後,柳妙瓔就拎著工具箱,隨柳瑄去驗屍了。柳瑄原本就打算請仵作來驗屍,既然柳妙瓔來了,仵作也不用請了。
驛站北面的矮屋,被收拾出來作為臨時停屍房。裡頭放著四具男屍,一具是賊人的,另外三具都是負責保護謝諄的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