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錢又不是我的錢。”宋隨意說的理直氣壯的。從一開始,她就沒有想過要用他的錢。
四嬸的笑意一下子深了起來:“你們現在的年輕人,初生牛犢不怕虎。”
宋隨意不怕人家怎麼說,女人自強自立哪兒不好了。
看著宋奶奶還在睡,宋隨意打算,等去完宋思露那兒回來再看看老人家醒了沒有。於是,她起身告別,去了宋思露那兒。
宋思露在外科病區。這裡宋隨意來過幾趟了,輕車熟路,不會兒跑到了上面的醫生辦公室,站在門口向裡頭望了幾眼。
剛好,回頭的李謙鋒一眼和她碰上。李謙鋒站起身,走過去,道:“杜老師今天沒有來。”
宋隨意腦筋裡一轉,裝作不知道他去了哪,問:“他現在不用經常來上班嗎?”
身後,突然響起一個聲音:“你都不知道他去了哪裡,我們能知道?他不是現在每天二十四小時當了你的特護嗎?”
李謙鋒揚揚嘴角笑了起來,眼底卻有一絲的愧疚的樣子望著宋隨意。
宋隨意是聽見背後的聲音急速轉回頭,看到了拿著一杯咖啡好整以暇打量她的吳俊澤。
吳俊澤眯著的眼睛,彷彿洞穿了她什麼心思似的:“這回,找誰?找你老公,還是找你妹妹?”
這人聽說是她老公的老同學來著,可宋隨意只覺得這人有時候說話挺讓人頭疼的。偏偏,她有些事情卻非求這個人不同。宋隨意輕輕嗓子說:“吳教授,我有幾句話想和你單獨談談。”
“行,到我辦公室吧。”吳俊澤邊是輕鬆答應,邊記起什麼,“對了,朋友妻不可戲。我那老同學現在學會妒忌了,我可不能讓他誤會了。”
說著,他叫上了李謙鋒一起去。
宋隨意一愣愣的,啥?她的杜大哥什麼時候學會妒忌了?不是杜仙人嗎,怎麼可能有妒忌?
說到杜仙人妒忌這回事兒,吳俊澤感受老深了,一點都不會嫌棄耐煩地告訴她:“你是不是和那個姓方的走得近?”
“沒有呀!”宋隨意大喊冤枉。對於那天怎麼遇上的方永澳,她都覺得離奇。
“反正,你以後最好不要見到他。如果你不想惹到仙人大發雷霆的話。”
這話不用吳俊澤說,她都有過一次經驗教訓了。
在吳俊澤的辦公室坐下後,李謙鋒給她倒了杯水,道:“對不起,上次我沒有很快發現你的異常把你帶上救護車,是我的疏忽。”
宋隨意連忙說:“沒事沒事,不是聽說傷在裡面嗎?你怎麼看得出來?”
“他要看出來的,因為他是醫生,但是他沒有看出來,就是錯。”吳俊澤在旁邊沒有留情面地批評李謙鋒。
李謙鋒點著頭答是:“幸好教授們及時發現了情況,要不然,我這說不定還得負上責任。”
宋隨意替他感覺到了一種壓力:“你們醫生不好當。”
“哪裡好當了。要不是上了賊船了,我都想改行。”吳俊澤說,“對了,你說想問我什麼,說吧。想問你妹妹怎麼樣?她現在挺好的。在樓上手術室裡觀摩其他教授的手術呢。你在這裡等著她吧。”
宋思露好多了,她知道。她擔心的是另一個人。宋隨意於是肅起臉:“吳教授,我可以問一句有關我先生的話嗎?”
吳俊澤摸了摸自己下巴:“問你先生?你自己問他不就行了?”
“但是,問他他肯定不願意答。再說了,醫者不能自醫。我想問的是有關我先生的腿。”
說到杜仙人的那條腿,好像李謙鋒都不太清楚怎麼回事。
吳俊澤倒是好像知道,她遲早會來問這個問題,揚眉道:“看來,你是感覺到了。他的腿,其實不算殘廢。”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