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著多少滴辛酸淚。
“現在是法治社會,凡事講求證據,隨意汙衊他人是屬於犯罪行為。”撫撫差點變形的下顎,他一口嚥下腥甜的紅液。
“別告訴我不是你向酪乳站施壓,要他們不收我牧場的牛乳,還有阻撓我們肉牛的銷售,你想逼得我走投無路是吧!”再笨的人也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她不賣地,他逼著她賣,她頑強抵抗,他便使出低劣的手段讓她不得不賣。他比以前陰險多了。
何萬勝抽出一根香菸叼在嘴上點燃,“其實你何必那麼辛苦呢?女人最終的幸福是嫁個有錢的男人。”
他不否認也不承認她的指控,會議室裡只有他們兩個人,大家心知肚明用不著假正經,認識太久的利與弊就是不用開口對方也曉得你在想什麼。
政治路走久了,他懂得不正面回覆以免落人口實,骯髒事自有人出面頂罪,他不會蠢得對號入座。
“這個有錢人是指你吧!”她語氣中流露出不屑。
“嫁給我有什麼不好,早幾年前你就該同意我的提親。”他一直認為她最後一定會嫁給他。
雖然她長得甜美秀麗,給人一種飄飄然的清靈感,但是她的火爆性子絕非普通人承受得起,男人只要和她相處五分鐘便會被她嚇走。
也許她人緣好得沒話說,不過婚姻是一輩子的事,沒有幾個男人敢拿一生幸福下賭汪,除了他。
他太迷戀她了,喜歡她孩子氣的笑容和自然散發的嬌媚,看著她由少女長成美麗的女人,他相信等待是值得的,她非他莫屬。
畢竟山裡頭象樣的男人不多,而且多金、有勢又特別心儀於她更是隻有他一個。
“很抱歉讓你失望了,她要嫁的有錢人是我。”半帶戲謔半是冷靜的諾亞,以王者姿態走了進來。
沒人瞧見他背都溼了,硬將未平的喘息壓入胸口表現出得體的氣度。
經過東臺灣陽光的曝曬,他一身古銅色肌膚散發性感魅力,再加上因急奔而顯得紅潤的雙頰,他給人的第一印象宛如由中古世紀壁畫中走出來的王子,全身上下籠罩著一股貴族氣息,明顯地高人一等。
“諾亞,你走得更慢,一雙長腿是長著好看的呀!”一見到他,任依依抱怨的走向他,身體自有意識的靠著。
不知不覺中她習慣了依靠他,縱使他沒什麼大作為只陪著她身邊,但那份安心就是能讓她放鬆,像是一座天然的安全港護得她不受傷害。
即使她知道他總有一天會離去,可短暫的溫柔已給了她補充能源的力量,使她毫無後顧之憂的全力衝刺。
她常想若是這個男人屬於她該有多好,可是她不作夢,現實終歸是現實,偶爾的依賴是她一時的軟弱,她一直是一個人的,將來也是一個人,沒有他她會更堅強。
因為這是必須的,自己的生活由自己負責,好與壞也是自己承擔,沒有誰該被依賴。
“走得慢才能欣賞到好風景,誰像你橫衝直撞地沒個女人樣。”他寵溺的捏捏她小鼻子。
“你敢嫌棄我——”她橫眉豎眼的一瞪,無形中流露出小女人的嬌氣。
“嫌棄我就不來了,不然又被你壓得喘不過氣來。”他指的是初見面的那件烏龍鬧劇。
但是不知情的人只當他們在打情罵俏,看得眼睛都紅了。
“哼!算你有自知之明,沒來自找穢氣。”她撒嬌似地往他肩膀輕捶一拳。
含情的藍眸微微一笑,“瞧你一眨眼跑得不見人影,害我以為女朋友跑了。”
“跑了你不會追呀!我又不是太陽讓你死也追不上。”夸父追日是追到死。
“誰說不是,你就是我心裡的小太陽,腿若不長還真是難追呢!”旁人不曉得他追得有多辛苦,當他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