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了。
他**媽王芹一看他這副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
“許程,不是我說你!你那同學那麼有錢,現在他的錢都在你手裡,你就不能拿個十萬八萬的回來呀?沒見過你這麼傻的!守著個金庫還不撈錢!”她很不高興地說道。
“阿姨,你想讓許程當小偷呢?人家信任他才把公司託付給他,他怎麼能幹那種丟人的事兒呢?”白羽輕聲說道。
這種事,他爸媽幾乎天天都提,她都被煩得頭大了。
王芹剜了她一眼,“你這丫頭怎麼胳膊肘往外拐呢?許程都是被你教唆壞的!”
白羽一聽不高興了,“阿姨,你就這麼教育自己的兒子呀!他要聽你的也快!早晚得進去!”
“俺們家的事兒不用你管!要不是你上杆子往許程身上貼!你當俺們許程願意要你呢?一個月掙那兩個錢兒都不夠俺們花的,許程養你吃白飯的?!”王芹指著她的鼻子大聲罵道。
“許程!你媽又罵我!”白羽紅著眼圈兒晃著許程的肩膀,許程被她一推,胃裡的酒又開始往上湧,他捂著嘴一把推開她們,跑到洗手間吐去了。
白羽趕緊跟進去扶著他,等他吐夠了,掙扎著把他拖進臥室,許程的爸媽還在那屋摔桌子摔椅子的罵。
自從他們來了以後,就沒有一天消停的。
她看著醉在床上人事不省的許程,忽然間就悲從中來。
顧曉含半夜睡得迷迷糊糊的,床頭的電話響了,她閉著眼睛順手摁斷,不一會兒電話又響了,她迷迷糊糊地伸出手,抱怨著接起了電話,剛接起電話,就聽到白羽在電話那頭嗚嗚地哭,大半夜的把她嚇了一跳:“白羽,怎麼了?誰欺負你了?”她問道。
白羽抽抽噎噎地把事情跟她說了一遍,她驚訝地張大了嘴巴:“什麼?你一個人的工資養活五個人?你們這倆月咋活的?”
“還不都怪宋明誠!許程都兩個月沒回公司上班了,工資拿不到不說,領導都對他有意見了,他爸媽還成天在家裡鬧,他一天天左右為難的,我看著都心疼。”白羽抽泣著說道,“曉含,你說我該怎麼辦吶?”
“你還是心疼心疼你自個兒吧!你們兩個也是實惠,給人幹活哪有白乾的?明天我跟宋明誠提提,讓他給許程開工資,對了,還有精神損失費。”顧曉含說道。
白羽不哭了,半信半疑地問她,“這樣好嗎?”
“有什麼不好的?他又不是那小氣的人!別說你們在幫他,就是普通同學跟他開口他也從來沒有吝嗇過。我估計他是沒想到這茬,放心!我跟言言說,好使!”顧曉含很有自信地說道。
“我可不想求她。”白羽撅著嘴說道:“我餓死都不求她!”
“行了吧,你們要這麼餓死了得多冤吶!這件事交給我了!”顧曉含說道。
白羽握著話筒,不禁再次悲從中來:從小到大,她從來沒有因為錢的事求過人,現在怎麼就混成這樣了?
第二天一早,曉含睡眼惺忪地敲開了董言言的家門:每次劉青給他們加班,她都跑到她家蹭飯。
董言言一聽門鈴響了,趕緊穿著睡衣跑出來給她開門。
今天的早餐是燕麥粥和牛奶,搭配了幾片自制的火腿和幾個顏色鮮亮的小菜,色香味俱全。
宋明誠把早餐端上桌,招呼曉含一起過來吃。
飯桌上,三個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閒話,說著說著曉含就把話題轉移到許程身上去了。
“宋明誠,許程幫你管著公司,你給不給他開工資啊?”她試探著問道。
宋明誠笑笑,“我把公司都交給他了,他想用多少錢沒有?我跟他說了,我走了以後公司都歸他管。”
董言言倒是聽出了點兒端倪,“明誠,曉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