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又乏了些溫存。如羅藝、秦彝這些翩翩少年,都是行伍中人。”
任仙姝點頭羞怯的說:“保家衛國的男兒最令人欽佩。”
她猜想張麗華一定是聽說了什麼,她也想極早的逃脫皇宮,逃過皇上那色迷迷的眼神糾纏。
“那相貌呢?妹妹對相貌可有什麼要求?像羅藝小將軍,面目清秀多了柔魅少了些剛毅之氣;如秦彝公子,面目冷峻,又乏了些柔和雋秀。”
張麗華說話時手裡生動的比劃,學著羅藝和秦彝等京城少年才俊的言語,評點著各自的優劣,聽得任仙姝和公主陳娣掩口竊笑。
“就說羅藝公子,他是太宰大人在兩軍陣前收養的義子,可是比自己的親生兒子還要親。聽說自從羅藝如了秦府,老太宰對自己的長子秦彝都乏了耐心,訓斥過多次,反是對羅藝青睞得令人妒忌。”張麗華嘻嘻的笑了說:“妹妹的眼光真獨具,果然是慧眼識英雄。”
聽了張貴妃褒貶公子羅藝,寧遠公主陳娣面帶了不悅之色,張麗華忍了笑,低聲逗陳娣說:“看看,小妹聽到我褒貶了你的心上那個‘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的人,就掩飾不住心裡的不快了。”
陳娣這才羞惱的離去。
望著寧遠公主遠去的身影,任仙姝好奇的打探:“公主心儀何人?”
張麗華斂住笑容搖頭說:“大陳的公主,她不能去喜歡什麼人,她或許會被嫁給敵國和親,或許是被皇上恩旨賞賜給某個大臣,這就是做公主的命數。妹妹沒有生在宮廷,還少去了這些煩惱。公主她豆蔻梢頭的年紀,不知愁煩,多夢也是好的,夢醒就慘然了。”
任仙姝似懂非懂,她大致猜出,怕是公主也喜歡羅藝,但是她的身份令她根本與羅藝無緣,一切是非分之想。也難怪,羅藝這樣英俊風流的才俊,誰不動心呢?
又過了些時日,任仙姝心裡惦念著公子羅藝,眼前總是那個白袍小將的英朗的笑容身影,想去詢問張麗華她和羅藝公子的婚事,但是又羞於開口。
這天宮裡上下的太監宮女見到任仙姝都紛紛道喜,恭喜任仙姝嫁給了朝廷裡的英雄。任仙姝面頰緋紅,知道是張麗華兌現了承諾,心裡也對張家的仇恨舒緩了幾分。
她本想去給張貴妃謝恩,但是張貴妃抱病謝客。
任仙姝被幸福衝昏了頭,被喜娘和宮娥們擁去了宮殿裡裝扮起來,大紅裙,珠翠的頭冠插滿仙葩,迎親的轎子抬到了宮門外,她被用貴妃的鳳輦送出的宮,何等的氣派。她頭蒙了喜帕,嬌羞得豔如春花,直到被吹吹打打的送到了蕭摩訶大人的府門前,春夢才被驚醒。
“這是哪裡?我們來錯了地方嗎?”隔了喜帕,任仙姝驚得隔了轎簾問貼上的宮娥小雙。小雙懵懂的答:“沒有錯呀,是蕭將軍的府邸,皇上賜婚,娘娘保媒,將姑娘許配給了蕭大將軍當填房,多麼氣派。看,蕭將軍府的大匾是皇上御筆提賜的!”
五雷轟頂一般,任仙姝愕然癱軟在轎子中,她的眼淚在框中飛轉,腳發軟不能下轎子,也不肯下轎,喜娘催了再三,也不能勸了她出來。
“姑娘累了,那就讓蕭將軍揹他出來吧。”有人調笑道。
任仙姝的眼淚秋雨般潸然不停,哽咽的哭著,泣不成聲。他不知道那個蕭摩訶是個什麼人,只聽說過是一位大將軍,她不記得見過這個人,但是她的心裡只有白馬白袍面容俊俏的少將軍羅藝。是她親口許了張貴妃,婚姻大事全由姐姐做主的,如今她還能爭辯什麼?即便是張貴妃有意在害她,如今木已成舟,她總不能打道回宮?命,或許就是造化弄人,就如完美的家庭,因為飛來的橫禍,父親過世,剩下她孑然一身。心裡暗歎,但願夫君蕭摩訶是個好人,能夠體貼她,保護她,也就別無所求。
任仙姝獨守洞房,等到了太陽西下,等到了月上東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