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陣對秦瓊的指責,秦瓊有些氣,但直到這些粗人都是豪爽之輩,想什麼說什麼,對他也是無話不談,就朗聲說:“我秦瓊不是貪生怕死之輩,富貴對我如浮雲過眼,只不過不想兄弟們枉送了性命,令朋友們扼腕。”
“大不了就造反了,打到皇上的老巢去!”有人嚷。
侯君集跳上桌子鬧著:“對,去掀開他的龍椅,我在上面尿脬尿,燻死皇帝老兒!”
有人大叫著:“後宮的女人很多,我們去睡皇帝老兒的女人吧,聽說一個個粉嫩嫩的水做的一樣。”
嬉笑的聲音借了酒力更是肆無忌憚,就聽“咣噹”一聲巨響,一個酒罈子砸碎在單雄信和秦瓊面前,眾人大驚,目光隨了秦瓊和單雄信落在了坐在旁邊桌案旁把盞獨酌的羅成身上。
“對不住了,喝多了一時失手,碎了!”羅成含了嘲諷的笑。
單雄信有些惱,有人嘀咕一聲:“小王爺屁股上的傷沒好,身子無力,別怪他。哈哈哈哈。”
有人附和了大笑。
羅成隨即哈哈哈哈地大笑了幾聲,酒樓內鴉雀無聲,無數目光都詫異地望著他。
“我笑你們太過可笑,這幾日說來罵去,都是朝廷如何無能,你們如何的想造反。這就人人都知道河道要決堤,就是人人立在堤壩上嘆氣,沒人去動手做事。嚷來叫去,就是抱怨到明年,也不過是醉酒後的牢騷而已,本殿懶得來聽,偏是表哥還饒有興致的要來湊這個熱鬧。”
一番話說的眾人啞口無言,一身儒衫的魏徵圓領袍服,瀟灑地過來,上下打量了羅成抱抱拳說:“小王爺果然高論,不同凡響,只是小王爺有何高見?”
“本殿沒有什麼高見,只是覺得這裡空口亂喊,蚍蜉撼大樹一般的可笑。綠林在濟南府能調動起多少兵馬?有多少刀槍兵器?多少糧草供給?就憑你們這些人,幾十人的頭領領上千百人就想去打到京城,莫說京城,登州府你們就打不出去!你們知道登州府有多少兵馬,多少強將?京城又如何的兵力護防?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紅口白牙的一頓吵吵,就是在痴人說夢!”
魏徵頻頻點頭,王伯當憤怒地要上去揪住羅成打架,魏徵一把攔下說:“伯當,你錯了,小王爺敢說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話,就是和我們一條心,他早有此心思在。若是他是官府的走狗,他就不會說話,等了無人提防時去告發我們讓唐璧派人來一網打盡豈不更好?”
羅成杯中酒一飲而盡,笑道:“總算還有個明白人。”
魏徵上前說:“那小王爺,小兄弟,請問一句,你覺得我們要成事,眼前當務之急是什麼?”
羅成掃了魏徵一眼,淡然一笑搖頭說:“想成事嗎?你們現在雖然是綠林有什麼規矩,但是是烏合之眾,潰不成軍,沒有絲毫的征戰能力。你們首先要拉一支隊伍,佔據一個地方練兵圖強,要有能征慣戰懂兵書戰策的將軍能帶兵打仗。要兵強馬壯,才能有把握去興兵滅隋,不然就以卵擊石,自尋死路!”
單雄信佩服地說:“羅成兄弟說的話甚是,這個道理我這些天也曾想過。就是百思不得其解,沒個明確的想法出來,小兄弟一句話道破天機,是了,我們總在抱怨總在想,沒有個人去做,就剩下抱怨了。我們如今又些銀子,有些**,但只憑借這些沒有訓練的嘍囉,不足以成大事。大丈夫處世,應當幹出一番天崩地裂轟轟烈烈的大事,才不枉在世上走這一遭,不枉為男兒!”
“單二哥好氣魄!單二哥說的對!”兄弟們拍桌子砸椅子附和著嚷,叫嚷聲驚天動地,酒樓在顫抖。
秦瓊站在桌案上示意大家安靜,對眾人說:“兄弟們,大家靜靜,此等事,是掉腦袋的事,大家想好了,不怕嗎?”
有人罵起來,有人吹口哨,秦瓊大嚷一聲:“好!既然是如此,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