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看來要害他吃盡苦頭,便一橫心,不顧一切的嚷:“爹爹難道也欺善怕惡,畏懼權貴嗎?那張國舅不過就是仗著貴妃受皇上恩寵胡作非為,爹爹身為太宰,竟然不聞不問,還責打孩兒們,羅藝不服!”
“小弟!”秦彝緊張的去堵羅藝的嘴,羅藝倔強的甩開他的手,荊條抽在身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羅藝倔強地爭辯:“爹爹,當今皇上寵信的張貴妃一家為非作歹,朝中人人都在抱怨,張國舅霸佔民女,強佔土地,賣官鬻爵,無惡不作,民怨沸騰。孩兒過去只是聽說,不便去理會,如今是親眼得見,若當了縮頭烏龜,妄為男兒!孩兒不過是說了幾句公道話,國舅府的惡奴就掄了棍棒撲來,孩兒不過是自衛抵擋幾下,誰想那些走狗不堪一擊,幾下就被打散了。”
“你還有理了!哪裡的規矩,兒子領責還敢辯駁!看你是這些年野性難馴,不好好教訓你這匹烈馬,不定要惹出什麼禍端!不論有理無理,在外鬧事玷汙門風就重責不怠!打!狠狠打!”秦旭罵著在二人面前徘徊。
“嗚嗚,爹爹如何說話出爾反爾,早知道爹爹的家法如此痛,藝兒說什麼也不~~”羅藝見義父肝火正旺,根本不去講理,忙知趣的先服軟。
秦旭氣惱得一把從水桶中抓出一把荊條,也不顧是多少根,掄高了舞下,抽在羅藝的身上遍地開花,疼得羅藝嗷唔的痛號。秦旭怒目掃視低頭哆嗦的小廝,他們荊條下的秘密流露無餘。
“爹爹,疼!”羅藝抽噎著,一把抱住秦旭的腰啜泣起來,以為義父寬饒了他。
“你如何就這般的野性難馴?為父如何約束你才能收斂你的心性!你平白地去得罪國舅做什麼?你去招惹煙花女子做什麼?你如何就這麼不給爹爭氣,你氣死老夫!”
邊罵邊打,自己反是老淚縱橫。當年收養小羅藝,家中多少人反對,是他一意孤行,總是有著惜才之心,不忍崑山之玉混於瓦礫間。
“爹爹,打狠了,爹爹若責就打彝兒,饒了藝兒!”秦彝跪行向前攔住父親。
秦旭舉起荊條,卻又無法落手,痛心地搖頭,吩咐兄弟二人去二門影壁跪了思過。
秦彝怒然抬頭,痛苦地望了父親道:“爹爹打罰皆是使得,再不然就打死兒子乾淨,也不須如此折辱孩兒。孩兒好歹是三軍將帥,日後如何帶兵打仗?”
父子二人目光相對,秦彝的眼神中少有的威嚴,黝黑的面頰,突兀的面部稜角,消瘦的面容顯出幾分清寒。
“混帳東西!你到七老八十也是我秦旭的兒子,照打不誤!家中受責,何來的臉面?”老太宰怒斥著,揮手給了兒子一記清亮的耳光。
“大公子,不要頂撞老爺。”秦安慌忙勸解,秦彝費解的目光被父親逼回,低了頭咬了唇。
“老爺,老爺住手,我的兒,兒呀~~”秦老夫人跌跌撞撞地撲進來,抱住大公子秦彝就哭,亂作一團。
“出去!都出去!”秦旭喝退藉機湧入的丫鬟婆子們,氣得臉色漲紫。
“老爺,國丈府的管家來候了多時了,知道老爺在書房責打兩位少爺,沒讓稟告,就在花廳等呢。”
“閒雜人等迴避,攙兩位公子跪去儀門影壁思過!”老太宰吩咐一聲。
羅藝心知這定然是要給國丈府一個說法,也暗怪義父如此窩囊,竟然懼怕那張國丈。無非就是個一賣草蓆的,生個漂亮的女兒十歲就送進宮給皇上玩弄,仗著女兒的勢力當個國丈,一家人雞犬升天仗勢欺人!
“我不去!”秦彝堅持道,死也不肯在家中下人和外人面前顏面掃地的現眼丟臉。
秦旭拾起一條麻繩,拉肩頭攏二背將兒子捆上,吩咐下人道:“抬去儀門,按下他的頭讓他跪好!”
見到秦旭太宰,國丈府的管家張達只是道歉,說國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