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自己的耳朵。怔怔地看著劉東綿,“恩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劉東綿有些惱怒,不回答吳爽的問題,揮了一揮衣袖。厲聲地道:“這些都不關你們地事。你們私闖民宅已經犯了法,趁我還沒報官之前馬上給我出去,不然休怪我翻臉無情!”
“你不翻臉也夠無情的了,我們是來見傅公子的,讓你的奴才退開,不然我們可要開打了!”喬婉見他心虛想要逃走,語氣不善地說,見劉東綿怒不可遏想要發作,又追加了幾句。“我們可不怕你報官,據說揚州知府是個清官,到時候我把我的疑慮跟他那麼一說。他好像還會挖出點什麼內幕的哦!”
劉東綿似乎對喬婉的話有所忌諱,沉下臉來翻動著心思。打死他也沒有料到吳爽會跟這個伶牙俐齒的裁縫女出現在傅府。而且看起來關係不錯的樣子。吳爽地功夫他是見識過的。這些家丁根本不夠打。在加上旁邊那個表情冷漠輕輕秀秀的公子,看那架勢也是練家子。雖然不知道武功如何,但是鬧起來自己絕對會吃虧。
再三考量,他還是強行忍住了胸口地惡氣,對喬婉笑了一笑,“既然名裁縫姑娘想要見大少爺,那就請便好了!”吩咐家丁道,“你們都讓開吧,去請大少爺出來!”
家丁答應著散開了,劉東綿似乎還是咽不下這口氣,冷冷地打量了三人一眼,“來者是客,我這次看在吳公子的面上放過你們。但是下次你們最好從大門進來,不請自來那就是強盜,可是要倒大黴地!還有,忠告你們一句,儘快離開,不然得了瘟疫可是沒人負責地!”扔下這幾句話便拂袖而去。
“哼,虛張聲勢!”喬婉冷笑了一聲,轉頭看到吳爽神情十分沮喪,多多少少也能體會他輕信於人、不經意間助紂為虐的心情,於是安慰他道,“吳爽,你不要太難過,那種人渣沒必要放在心上!”
吳爽搖了搖頭,“我還是有些不敢相信恩人會做出那樣地事情!”
段婧沒有說話,只是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胳膊以示安慰。喬婉見二人有些親暱的樣子,想必是關係近了不少,心裡有點小小的寬慰。
傅家寶在兩個家丁的帶領下急急地衝了過來,見到喬婉眼睛倏地亮了,繼而淚眼迷離,“婉兒,你可來了。我一回來就被劉東綿那個混蛋關了起來,不讓我擅自出門,嗚……”
喬婉見他又要哭,忍不住呵斥他,“你怎麼沒點骨氣啊?男子漢大丈夫哭什麼哭?你爹的屍身呢?怎麼樣了?”
“還放在馬棚裡!”傅家寶連忙擦了擦眼淚,輕聲地說,“用油布包著,誰也不準靠近,說是怕被傳染了瘟疫,說是請示了通判大人就運出城去燒了!”
原本還不確定,但是見過劉東綿,喬婉已經能肯定自己先前的想法了,傅老爺肯定不是正常死亡的,一定是劉東綿做了什麼手腳。於是回過頭去跟段婧悄聲地商量了幾句,段婧點了點頭,跟傅家寶問了馬房的位置便離去了。那兩個家丁本想阻攔,但是見段婧的眼神帶著凌厲的寒意,只好訕訕地退在一邊,繼續盯著傅家寶和喬婉。
段婧剛回來,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劉東綿就派人過來下了逐客令。喬婉雖然心存疑惑,但是也不好在別人家裡長待,何況還是翻牆進來的。只能好言安慰了傅家寶幾句,便帶著二公子在眾家丁十分不友善的注目禮中離開了傅家。
“段公子,你看過傅老爺的屍身了吧?如何?”出了門,喬婉迫不及待地問。
段婧搖了搖頭,“沒看出有什麼異常,確實像是得了瘟疫!我也只是匆匆看了幾眼,光線又暗,不過總感覺哪裡奇怪!”
喬婉也知道光看上幾眼解決不了什麼問題的,劉東綿既然那麼放心地讓他們留在傅府,就說明有不被發現的信心,看來要想想別的辦法。
就在喬婉還沒想出什麼對策的時候,清晨,揚州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