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不像是壞人,也許是路過此地,遇到什麼困難,才不得不來此討要粥喝,罷了,就算是騙也不過騙一碗粥而已,至多咱們不給他們白米就是了。”
千櫻見阿嫵說的有理,就不再多言,取了兩個乾淨的空碗,阿嫵舀滿之後,一手一碗,端給老者與德泰:“二位,若是你們不嫌棄的話,便食上一碗如何?”
阿嫵的舉動似出乎了老者的意料之下,令他有些吃驚,繼而又笑了起來,舉目示意德泰與其一併接過碗,朗聲道:“我吃過的東西不在少數,可這施來的粥卻還是第一次,好!”
除了德泰,沒有人明白老者最後一個“好”字的意思,不過他卻不能說破,只低頭喝粥,曲家施派的粥俱是又稠又厚,雖比不得米飯,但喝上一碗,確可消去不少飢餓之感。
老者一口氣喝光了碗裡的粥,將空碗還給阿嫵,連聲讚道:“曲小姐與令尊派粥施米之善行,實在是大大造福了一方百姓啊!這碗粥是老夫有始以來喝過最好喝的一碗粥!”
阿嫵低眉一笑:“老先生過獎了,小女子與……家父不過是盡一份自己的心力而已,實在擔不得老先生如此厚贊!”
老者點頭不語,眼裡盡是讚賞之意,不錯,好一個謙虛知禮的女娃兒,比所謂的名門閨秀出色許多。
德泰隨老者退過一旁,見老者一直瞧著阿嫵,逐進言道:“主子,要不要奴才去和曲繼風打聲招呼,今晚就歇在曲府如何?”
老者濃眉一動,繼而大笑出聲,好像德泰說的話很荒誕不譏似的,半晌才止了笑聲道:“不必了,今晚還是宿在客棧裡吧,明日還要趕去其他地方,至於那個女娃兒……”老者含笑瞥了一眼還在忙活的阿嫵:“不必急在一時,反正遲早還要再見,待到那時,給她一個驚喜也不錯!”
阿嫵絲毫不知自己正成為別人的談論物件,連那老者二人是何時離去的也沒注意,畢竟光是應付那些求粥之人就已經夠麻煩的了,待得把所有運來的米都派完,已經是未時兩刻,阿嫵和千櫻二人累得渾身痠軟,兩條胳膊更是連抬起來的力氣都沒了。與此同時,曲定璇與邵鬱之相聚一天之後,依依不捨的回了府,與阿嫵將兩人的衣服調換回來。
在晚飯時分,曲繼風透過下人和衙差得知了阿嫵今日在施粥鋪上的表現,他並不知道阿嫵冒名頂替之事,是以對曲定璇大大誇獎了一番,曲定璇平白得了父親的讚許,自是高興不已。
儘管功勞全歸了別人,但阿嫵心中倒是沒什麼不滿,能夠幫助到別人她已經很開心了,何必一定要別人稱讚。
曲定璇回了閨房後,將門一關,歡欣的與阿嫵和千櫻說起了今天她與邵鬱之的事,瞧她面色若桃,兩眼如水的模樣,確實是動了真情,阿嫵與千櫻陪著她說了會兒話後,正欲服侍其休息,突然去外邊沏茶的挽璧急匆匆跑了進來,連門都不敲,曲定璇不由得皺緊了眉頭:“真是越發子沒規矩了,連敲門也不會了嗎?”掃了挽璧空空如也的雙手一眼後,曲定璇的臉頓時沉了下來:“讓你去沏茶,你可倒好,茶沒沏來就算了,連茶壺也不知道扔哪裡去了!”
挽璧惶恐地跪地辯道:“小姐恕罪,奴婢實在是在老爺夫人門外聽到了萬分嚴重的事,才這般冒冒失失的進來!”
“什麼?你竟又跑去偷聽爹孃的說話?”曲定璇驚起了身,指著挽璧的鼻子訓斥:“好你個膽大的丫頭,剛對你客氣一點,你便蹬鼻子上臉了,不好好做自己的事,竟跑去偷聽爹孃說話,要是我把這個事告訴了爹孃,看你怎麼辦!”說罷,竟真的抬步要往外去,挽璧見狀趕緊扯了曲定璇的裙子:“小姐!小姐!奴婢這樣做全是為了小姐,求小姐先聽奴婢把話說完!”
阿嫵與千櫻也幫著挽璧求曲定璇暫熄了怒火,聽她把話說完後再做決定也來得及,曲定璇逐捺了性子復坐在椅上,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