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眼下可不能死,要死也得等我把他折磨個遍後再說。”
無惜微微一笑,走到監斬臺上,魏中方已經趁著他們沒注意的時候,坐回了這裡。只是辜無悠一直盯著他,所以他沒機會扔令牌。
“魏大人,今日我與八皇子來此,是想請你暫緩行刑,此案犯人狗剩經我探監詢問。覺得尚有諸多疑點未明,有可能他並不是犯人,何況他自己剛才也叫冤了不是嗎?”
魏中方臉微微抽筋,強擠了一絲深嵌在皺紋裡的笑:“六殿下,這已經是您第二次闖法場了,下官還是原先地話,您若無皇上手諭,請恕下官不能遵命。若您還是要阻礙下官行刑的話,那下官唯有具實上奏了!”
無惜臉上的笑漸漸冷了下來,尚未來得及說話,辜無悠已是搶過話頭閒閒地道:“喲,魏大人好大的官威啊,要上奏是嗎?那別忘了把我也捎上!”
“還有我!這個犯人是我的,我沒同意誰都不能斬!”辜連城也湊上來,她說得更霸道。
兩個皇子一個郡主,可真是把魏中方難住了,不過想起上頭地吩咐。他咬咬牙硬氣道:“二位殿下和郡主,若對下官有所不滿儘可向皇上具本表奏陳述,到時候就算要將下官扒皮拆骨也悉聽遵便,但如今下官是這裡的監斬官。還請殿下和郡主不要阻礙下官行刑!”
扔下這句後,他一撩官袍,坐在闊椅之中,探手從筒中取了一枝令牌大喝一聲:“行刑!”
“慢著,我已經派人入宮向皇上請旨重新徹查此案,聖旨即刻就下,請魏大人稍等片刻!”無惜強行壓下心中的不快,一字一句地說著。心裡不斷祈禱阿嫵可以順利求得建德帝的旨意。
其實真要動起手來,他身後的冷夜一個人便能抵住這裡所有的衙役,但這種不思後果的行動無惜卻是萬萬不敢的,哪怕狗剩對他地事再重要。
魏中方顯然沒料到還有這麼一茬,心裡被無惜說得一陣動搖,但很快就恢復了原先的神色。抬頭看了一眼天色大聲道:“六殿下口說無憑。請恕下官不能盡信,午時將過。行刑!”那廂劊子手已經取下了狗剩項後的木牌,旁邊的衙役遞過一大碗酒,乃是過會兒要噴在刀上的。
魏中方正要丟下令牌的手被人猛然握住,辜無悠一改適才閒散隨意的模樣,冷聲道:“魏大人,難道我和六皇子兩個人的話都算不得數?”
這邊話音剛落,另一邊又響起:“魏大人,你要真敢動手,我現在就去告訴皇帝伯伯讓他砍了你的頭!”雖是女子嬌聲脆語,卻充滿了威脅與強橫的意味。
魏中方先是一哆嗦,隨即又強逼著自己不要去想這些,反正自己地主子四皇子肯定不會袖手旁觀的,想及此他緊咬牙關,用力掙脫了辜無悠的控制,一把將令牌扔在地上:“行刑!”
“老匹夫你敢!”辜無悠是在軍營中歷練出來的,氣惱之下不由得罵了一句粗口,無惜則心亂如麻,聖旨到現在還沒來,難道定璇沒能求到?
劊子手大口將那碗酒喝進口中,化做一蓬酒雨悉數噴在大刀上,粗大地膀子掄圓了大刀帶著虎虎風聲就往狗剩脖子上招呼,一刀落下一命休矣,從不知,人命竟是如此脆弱與渺小……
無惜鐵青著一張臉,縱是已經氣得額頭青筋暴突,到底也不敢讓冷夜過去,闖法場劫犯人這等事,乃是重罪!
“冤枉啊!冤枉!”喊冤之聲不斷從狗剩的嘴裡喊出,不斷扭動著身子試圖從這亡命的刀下逃出去,隨著陽光下閃著耀眼光芒的刀鋒不斷接近,他留在人間的時間也在急劇縮短。
“刀下留人!”
正在這時,遠處馬蹄疾響,由遠及近飛奔而來,隨之相伴的還有一聲聲的“刀下留人”。
不管是底下圍觀之人,還有臺上監斬行刑的人,全部將目光對準了聲音傳來地方向,馬背上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