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無聲息施展開來,下一秒,他的身影便是與流光相仿,猛地刺向了正在尋找敵人的何赤霄!
殺氣臨體,何赤霄神色大變,手中長棍第一時間舞動而起,想都不想便朝著唐麟的天靈直接砸了過去。
同時察覺到異常的陳嘯移步揮鞭,也要出手,卻是忽然被那道痞裡痞氣的聲音,再次震懾的未敢輕動。
“孃的孃的孃的娘,他姥姥的姥姥!小兔崽子,你要是再敢亂甩鞭子,本大爺就去找兩個粘著老虎尿和辣椒水的鞭子抽你!”
流氓鳥的威脅並不如何狠毒,卻是十分奏效,在他的恐嚇之下,陳嘯竟然真的一動都未敢動!
“鐺…”
“鐺…”
“鐺…”
長棍與槍頭,一大一小,一長一短,兩件極不成比例的兵器在各自主人的操控下,瞬間碰撞了無數次。
震耳欲聾的爆破之聲,經久不絕,仗著膽子探出頭來的小尼姑早已被眼花繚亂的恐怖氣勁嚇得將頭縮了回去。
青光、雷影,仿似劃破夜空的流星一般,照亮了半邊天宇,即便是雪原上固執的灰白主色調,都是因為兩人的碰撞暫時的收斂起了三分顏色。
此刻,唐麟已經基本肯定,以陳嘯的謹慎程度,只要找不出藏在暗中的敵人,他便必然根本不敢輕易動手。所以,他只要全力攻擊何赤霄一人便足夠了。
實際上也不能怪陳嘯膽小,一個唐麟,已經讓他忙得焦頭爛額了,誰知道那個暗中喊話的傢伙,會不會更加強大?
可以說,如果不是那絲隱隱的忌憚和畏懼在作祟,陳嘯恐怕早就能夠發覺出,那兩道斷喝,實際上只是來自於一隻小鳥!而他更應該從流氓鳥的第一次警告中便聽出一些貓膩!
一明一暗,兩個不明身份的敵人,不僅知道他的姓氏,更知道他出身於洛北!
這是流氓鳥兩次喊話的唯一漏洞,當然也是最大漏洞,然而,無論是什麼,到最後終究還是演變成了陳嘯致死才幡然覺悟的遺憾。
只是,真正的江湖,從來不會讓死人去發表對遺憾的惋嘆和唏噓,自古如是。
陳嘯持鞭佇立,何赤霄卻在與唐麟竭力廝殺,兩個人,兩柄兵器的每一次交鋒,可以說,都是生死一搏,殊死之鬥!
戰到此時,兩人都沒有絲毫保留,無論是殺氣升騰的何赤霄,還是體內靈元近乎乾涸的唐麟,此刻,都是施展出了自己所能運用出的最強絕學。
“殺威十三棍!”
“分雲裂月手!”
被唐麟壓制許久,好不容易逮到一個空隙,何赤霄終於祭出了自己的最強殺招,也是他唯一掌握的一手三流棍法。
殺威十三棍,十三連擊,十三連殺,一棍強過一棍,一擊狠過一擊!
為了硬抗下對手的十三連棍,唐麟迫不得已,只能以單手獨臂施展分雲裂月手予以對抗。
從某種意義上講,此刻施展分雲裂月手,對於唐麟來說並不是最明智的選擇。只是,時至如今,不是他不想祭出無往不利的折風斬,而是此刻的他,實在已經沒有了那個能力。
折風斬和一步三化影,流氓鳥精挑細選之下才提供給他兩部頂尖三流武技,兩者走的都是節靈省元的路線,然而,接連施展之下,饒是兩種武技再節再省,唐麟的靈元消耗,也是到了一個十分恐怖的境地,根本無法再次施展!
以重傷之軀駕馭斷槍槍頭,對抗何赤霄勢大力沉的烏金鐵棍,無論是靈力、體力還是兵器上,唐麟似乎都有些難以與其匹敵的味道。
然而,正所謂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
仰仗著自己身體的超強柔韌性,唐麟的手腕,手肘,手臂,肩膀,四個部分,在分雲裂月手的拆招協調之下,幾乎形成了人體的極限搭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