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舅,難道我還能說假話不成?”
“這……”側頭注意到陳嘯那副嚴肅的表情,何赤霄眉頭微微一蹙,就算陳嘯再白痴,在這種生死時刻,想必也應該不會說謊才是。
只是,對面那個傢伙,真的是一紋武者?一個能夠以一敵數,輕易秒殺三個同階高手的一紋武者?
“咳,咳咳……”
就在何赤霄遲疑不定光景,默然靜立在兩具屍體前的唐麟卻是忽然一陣輕微的咳嗽,旋即,一縷遮擋不住的血跡,便是沿著他的嘴角和五指的縫隙,緩緩地淌了下來。
“該死,之前的爆發太過猛烈,剛剛癒合的經脈竟然有些支撐不住了!”
唐麟眉宇間閃過一抹厲色,心中暗暗咒罵一聲,不遠處小尼姑身旁的流氓鳥則是默唸了一句:阿彌陀佛,施主,請自求多福……
“受傷了?難道真的是一紋武者?咳血,流汗……”
“對!流汗!如果他真是高手,怎麼對付幾個凝紋武者額頭還會有汗跡呢?”見此一幕,何赤霄終於猛然覺悟了過來,手中的鐵棍也是下意識的握得更緊了一些。
發現唐麟咳血,陳嘯冷然一笑,默默地抽出腰中特製的地龍皮手套,寒聲道:“剛剛連殺三人,已經是你的極限了吧?”
隨即也不等唐麟回答,側頭看向何赤霄,邪笑道:“表舅,兩個四紋武者,一個三紋武者,加上你這個五紋武者,咱們四人聯手,你說他這個靈元透支的一紋武者還能堅持幾招?”
“方海,許山,給我上,生擒他,問出絕品武技,追加你們半年的月俸!光頭他們三個的撫卹金,老子也分給你們兩個了!”
明白陳嘯的意思,早就盤算好進攻手段的何赤霄狂喊一聲,而後腳尖嘭的一踢手中長棍戳在地面上的棍頭,身形猛地向前一探,便是嗖一下子化成了一道灰影,朝著唐麟的頭頂提棍便是斜抽了過去。
方海和許山對視一眼,在金錢的刺激下,原本畏懼的神色瞬間被冷厲和陰狠遮掩了起來,同時低吼道:“殺!”
緊接著,兩杆毒龍般的長槍,便是宛若破土的狂蟒一般,一上一下,一左一右,同時刺向了唐麟的軟肋和小腿。
“眼力到不錯,不過,即便知道我是一紋武者,你們又能拿我如何?”
漫不經心的擦乾嘴角上的血跡,唐麟冷然一笑,掌中百鍊刀猛地翻轉,頓時在虛空中劃過一道妙曼的弧線,朝著刺來的兩杆長槍迎了過去。
相比於何赤霄與陳嘯,方海和許山距離唐麟更近,所以,兩人攻擊接觸到他的時間,自然也要比何赤霄的長棍早上一些,只有先將這兩人的攻擊閃過,他才能去應對何赤霄的長棍。
“戴面具的真命……施主,小心呀!”
木樁後面,察覺到異樣的小尼姑一隻手握緊念珠,另一隻手則是下意識的攥緊了僧袍的一角,衝著唐麟弱弱的喊了一聲。
小姑娘原本是想喊真命天子的,只是,忽然想到不久前師父曾經跟她說過,男人不喜歡沒有矜持或者太過主動的女人,所以才是將出口一半兒的專屬暱稱強行忍了回去,換成了只有出家人才會叫的施主。
“真命施主?好吧,真命施主,你可一定要挺住啊!”不遠處歪脖子看戲的流氓鳥一陣白眼,再次替唐麟默哀了五秒鐘。
至於唐麟自己,他自然是知道小心的,如果不是足夠小心,現在的他,恐怕已經追逐剛剛那三人西行的腳步朝拜佛祖去了。
抽刀,翻腕,屈肘,將上下兩杆長槍格擋開來,而後驟然扭體,低頭,側仰,生生於三人圍死的縫隙之間強行避開何赤霄的狠辣一棍。
伴著一陣劇烈額的咳嗽,唐麟險之又險的破解了三人的狠辣合擊,然而,也就在這個時候,躲在戰團外面的陳嘯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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