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到答案的蘭思年陷入了沉思…
「思思,思年!分糧了!」一早,孫嬸的聲音就在門外響起。
蘭思年和蘭思思也早早起來了,就是等著今天分糧。
孫嬸一踏進屋子,就看到身上還纏著繃帶的林瑞海,她的腳步一頓。
繃帶是趁著林瑞海昏迷時纏上的,免得他好的太快讓人懷疑。
「孫嬸,這是我娘那邊的遠房親戚,沒了家人,陰差陽錯的找到我們這裡來了。」蘭思思及時出來解釋道。
「孫嬸好。」林瑞海禮貌的問候。
孫嬸的臉色一下子緩和了下來:「原來是這樣,這小夥可真俊,你娘那會就唸叨著她的家人,你外婆呢?可有訊息了?身上這是…傷著了?」
「外婆還沒有訊息,,他趕山路過來的,路上不小心摔了。」蘭思思又道。
「哦喲,那可得小心點。」
「咱們快走吧,嬸,一會遲了,今天人肯定多。」蘭思思催促道。
幾人鎖了家門就匆忙往谷廠方向走去,原本林瑞海是在被留在家裡看家,最後出於好奇心,還是跟了過去。
谷廠是平時曬穀子堆糧食的地方,廠房前面有一塊很大的空地,很寬敞,他們到的時候已經有一些村民在這裡等待了,其中就有劉桂花一行人,今天爺爺蘭田柱和大伯三叔他們都來了,在原主的記憶中,蘭田柱就是個耙耳朵,什麼都聽老婆的,沉默寡言,對於劉桂花的決定也從不敢反駁,但正是他這種縱容,才讓老二一家過的很難。
劉桂花瞪了蘭思思一眼,嘴裡不知道在說些什麼,但蘭思思用腳趾頭也可以猜到肯定是在罵她。
方氏身邊站著一個帶眼鏡的男生和一個扎著馬尾鼻孔朝天的女生,看來就是她穿過來後還沒見過的蘭俊生和蘭荷花了。
在她面前趾高氣揚的蘭美麗此時就像一個舔狗跟在蘭荷花身邊,討好的說著什麼,蘭荷花愛答不理,眉宇間透露著一絲不耐。
很多人對於蘭思思身邊的林瑞海都很是好奇,孫嬸怕蘭思思名聲受損,便將親戚這件事說了出去,眾人才露出瞭然的神色。
很快,大隊長和村長拿著記分冊來了,大夥都很激動,辛苦了一整年,不就是為了這一刻嗎?
蘭愛民去世後,蘭思思和蘭思年兩人加起來每天才不過七八工分,但因為蘭愛民還在時幾乎每天都是十工分,所以今年兩人分到的糧食和錢也不算少,有大米麵粉,還有紅薯土豆玉米,孫嬸的男人張叔和二狗子一起幫他們抬到板車上。
「娘,你看,那兩個掃把星分這麼多糧食呢。」餘氏湊到劉桂花耳邊道。
「哼,爛心爛肺的玩意兒,要是老二還在,那些糧食就都是咱們家的!都怪那兩個掃把星,克爹克孃的糟心玩意兒。」劉桂花憤憤不平的道。
「算了,老二都沒了,你還說什麼?」蘭田柱皺眉道。
「怎麼,我說不得?老二是我肚子裡出來的,我怎麼就不能說了?」劉桂花的聲音瞬間拔高。
蘭田柱沉默了,任憑劉桂花在他耳邊罵得唾沫橫飛都沒有再說一個字。
他們的聲音很大,蘭思思他們聽的一清二楚,林瑞海也在他們的談話中得知他們竟是蘭思思姐弟兩的親人,罵得最歡的是他們的親奶奶,那惡毒的字眼一個一個往外蹦,活像是他們的仇人。
林瑞海感到了一絲同病相憐。
「別理她。」蘭思思捏了捏蘭思年緊握的手,狗朝著他們吠,他們沒必要去理會。
蘭荷花和蘭俊生的目光也落在了蘭思思的身上,蘭荷花眼裡閃過一絲詫異,她記得蘭思思姐弟兩因為長時間營養不良又瘦又黑,如今長了肉,面板也變白了許多,特別是蘭思思,那小臉奶白奶白的,似乎一掐都能掐出一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