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鶴輕輕邁下臺階,翅膀微微收攏,彷彿一位謙卑的侍者,然而他的話卻如同雷霆般在大殿中迴響:“別露出這麼驚訝的表情,你已擁有這方天地,對我如今的身份應當心有所感才是。”
唐玥微微一怔,瞬息之間,一個資訊浮現在她的腦海中——“白鶴法王,負責守護日月神殿。”
話音剛落,殿門上方的牌匾陡然震動,積年的灰塵簌簌而落,露出了“日月神殿”四個大字,風格非常古老。
白鶴抬頭凝視著這幾個字,目光深沉:“如你所見,日月神殿其實只是中間這座宮殿。所以我不能離開,只能在此當個看大門的。”
他抬起右腳,露出被鐵鏈束縛的足踝,“這就是我在第三層塔得到的東西,真是可笑。”
放下腳,他直直盯著唐玥,聲音中透著一絲無奈的怨懟,“而你輕而易舉,就得了我們爭了這麼多年的東西。”
唐玥微微一笑,平靜地回應道:“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何況這也並非是我想要的。”
“那你讓給我如何?”白鶴的語氣裡帶著一絲挑釁。
“很遺憾,也並不是能讓的。”唐玥擺手。
金華悄悄在旁聽著場上兩位你來我往,心中翻起滔天巨浪,唐玥居然成為了魔界之主。
難怪自己一直對她莫名臣服,原來是來自於主上的天然威壓。
那麼炎魔帝算什麼,真的對魔界有統御力嗎?
這些問題她都不能解決,於是想到了一個最關鍵的問題,唐玥是人族……
突然,大白鶴仰天大笑,笑聲中透著一絲淒涼:“不光是我,連他們都是枉費心機。我們是笑話,整個魔界都是一個笑話。”
這時,殿外傳來一個平靜而寧和的聲音:“鶴施主何必如此灰心喪氣,你確實得到了非同尋常的實力,怎麼算徒勞無功呢?”
唐玥回頭一看,是身著白衣的魔僧。
他竟然脫離了血池,還重新凝聚了肉體,確實有非凡的能力。
“死和尚,你雖能離了血池,卻不能離開這中央宮,都不能到外宮中去,和我也沒甚大區別。”大白鶴冷笑道。
魔僧微微一笑,雙手合十,語氣溫和:“貧僧能來看鶴施主,你卻不能來看貧僧,這便是差別了。”
魔僧的話彷彿火上澆油,大白鶴雙目燃起怒火,抬起巨大的翅膀,猛然扇出一個極強的旋風。
唐玥立刻拉著金華閃退到一旁,知道這兩人都有大乘實力,若打起來容易傷及無辜。
然而魔僧卻只是微微一笑,輕輕揮手,那旋風在他面前突然停滯,隨即消散無形。白鶴見狀,眼中的怒火更甚,但他知自己奈何不得對方,出手不過是徒勞無功。
唐玥心有所感,閉目靜思。她的意識擴散開來,感知到一股奇異的力量在殿內湧動。
彷彿有無數細小的絲線在她的思維中編織成網,最終在她的心中清晰地勾勒出一個答案:“四大法王?”
魔僧微微一笑,一副瞭然之色,“不愧是魔界之主,立刻獲知了我們的身份。”
“雖然我們沒有得到魔神寶藏,但也有了魔界法王的實力,遠超一般渡劫大魔。”
“並且,只要我們不離開日月神殿,便不會遭受天雷劫,這也算是一個好處。”
他邊說,邊靠近唐玥。
唐玥一臉警惕之色,“但你能離開血池,這說明你並不受魔界的限制。”
她可沒忘記魔僧吞了一個殘缺的小世界。
魔僧避而不答,走上前一步,輕聲說道:“唐施主,貧僧願助你征服六界,只求做你身邊的一位入幕之賓。”
金華震驚了,這就是魔上之魔的好處嗎?可以收好多男寵。
她的思緒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