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方鼎、還是小錘本身的材質便是不凡,才能錘鍊出好得器胚,而刻畫陣紋時,對錘更是苛刻,更有高人煉器,所用的工具都需要是法寶之上。
神識檢視生鐵情況,饒是楊青的神識堅韌,也覺得稍有不適。
不斷地按著《點涅錘》研習、糾正、嘗試再研習。
黑鼎可使水汽逸散不出,這般房屋可使捶打的聲音傳不出。
隨著火油的新增,火鉗中的生鐵漸小。
此時做的,僅是按部就班,控制力道等他還未能用上。
這一天過得很平靜,除了期間一位身穿白袍微胖的中年人,一手拉開房門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後便離開這件事,再無別的異常。
中年人是內門弟子,來了一趟未等楊青說話便離開了,這讓他心頭不由得一沉,暗自猜測此人或許與王大力有一定的關係,與王大力有仇怨還好,若是二人交好,事情會變得麻煩,心中不由得jǐng惕。
第二天清晨,楊青便是趕往閉月山。
二者之間的距離,比之寒鐵礦區到閉月山要近許多。
黑sè的衣袍讓楊青比往rì俊朗許多,孫歆瑤嘴角含笑,俏生生地上下打量。
“怎麼樣,在器峰習慣不”孫歆瑤美目含情,脆聲聲地說道。
“哪能不習慣,木榻就有這麼大!”
楊青誇張地比劃著,顯得十分地愉悅。
“對了,我哥說明天清晨讓你去金靈峰”孫歆瑤略有歉意的地說道,隨即有些氣呼呼“架子還真大,楊青你要不是願去也沒關係的”
“怎麼能不去啊,他又不會吃了我是吧”心中微微驚訝,臉上作出無所謂,打趣地說道。
“嘻嘻,他要是敢刁難你,我就讓我爹打他為你出氣”孫歆瑤放鬆下來,隨即略帶請求地說道“楊青,就當為了我,你也不要和他一般見識,好嗎”
“哪敢啊,討好還來不及呢”
翌rì天微亮,楊青將衣袍整理得整潔,髮髻也是仔細歸攏。
在半環山上,孫士鋒以xìng命威脅他殺人,心中始終都有著怨氣和怒氣,以及一絲畏懼。只不過迫於壓迫,不敢反抗罷了,而隨著時間流逝,此事漸漸模糊,此般情緒也隨之淡去隱下,而那rì一提到孫士鋒,便再次勾了起來。那時,心中的怨氣已是極少了,也不再對他心存著畏懼,更多的是一眾抗拒。
抗拒的是被此人呼來喝去,抗拒的時還要對此人虛與委蛇。
但為了減少他與孫歆瑤之間的阻礙,他不得不這麼做。
心中壓抑、緊張,抹了臉龐讓自己顯得自然些,快步地向著金靈峰走去,等到了山腳天還未大亮。
金靈峰給人第一個感覺是銳利,其二才是巍峨,讓人覺得勢氣凌人、望而卻步。
楊青站在山腳下,心中的壓抑更濃,他十分不喜這般感受。
山門的一處可遮陽避雨的石臺上,一位青年盤坐於蒲團之上,雙眼微閉,似在修煉。
楊青不去叨擾,只是停止而立,靜靜等待。
被‘召見’來,必然要放低姿態。
天sè大亮,守山的弟子醒來,託著下巴無jīng打采地看著一直保持一個姿勢不變的楊青。在想,這人比我還盡職盡責啊。
rì頭升高,不少的弟子談笑間前去完成各式的門派任務,對於大清早便等待此處之人很是好奇,難道看上了峰上的哪個女弟子,哎,什麼眼光,一個個跟母老虎似的。
轉眼間,略有yīn沉的天空中rì上三杆。
楊青的心中已是不耐和不忿,原本早來便是為了避免讓孫士鋒等他,沒想到被晾了這麼久。
“哼,清晨,忍著吧”
此時已是十一月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