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屋之間的恩怨,知裡的確是有一種想報復他的念頭;舉起刀,她一步步地走向土屋——土屋屈膝一跪,卑微而愧疚地說:“森川小姐,我對不起你……”
看他一臉悔不當初的模樣,知裡突然有點猶豫起來;就在她遲疑之際,土屋倏地一躍而起,迅速奪走她手中的刀,並挾持了她。
“不要過來,不然我殺了她,”土屋做著最後的困獸之鬥。
“土屋,別做傻事!”鬼冢雄三怕他傷害知裡,急忙做出妥協,“我可以當今天的事沒發生過,你快放了她……”
因為已經歷過不少生死交關的事,知裡顯得非常鎮定。她定定地望著英司,臉上無畏無懼。
“哼!”就在此時,英司忽然冷笑,“殺了她吧!”他眼底迸出一道駭人的寒光,直直射向土屋。
“英司?”鬼冢雄三驚愕地望著他。
英司冷傲地盯著土屋,“你儘管殺了她,不過……我會教你”生不如死“!”說著,他一步一步地逼近土屋。
“你……”土屋難以置信地望著他,捉著武士刀的手也開始顫抖起來。他萬萬沒想到英司不但不受他威脅,還反過來威脅他。
他知道英司不是在嚇唬自己,他是真的會教他生不如死……他才一個恍神,英司已經一個箭步逼前,攫住了土屋的手腕。他將知里拉開,倏地奪去土屋手中的武士刀。
“你還欠知裡一條命!”說著,他刀起刀落,砍下土屋一隻手掌。
“啊,”土屋疼得哭爹喊娘,就差沒昏死過去。
英司提起他的衣領,冷傲地說:“人總是要為他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啊……”土屋臉色慘白地望著他,驚駭得說不出半個字來。
“帶著你們老大滾吧!”英司睨著土屋的兩名親信,語氣冰冷而無情。
“是,是……”那兩名親信扶著土屋,沒命地奪門而去。
待土屋落荒而逃,英司憤怒的心情也較為平靜下來。
“父親,我來遲了。”他向鬼冢雄三一跪,十分歉疚地說。
“我沒事,你起來吧!”難得他們父子三人齊聚,鬼冢雄三早就高興得忘了土屋叛變的事了。
“英器,你這小子……”他站起身來,緩緩轉頭凝睇著多年不見的英器,眼底滿溢身為兄長的思念之情。
英器沒有回答,只是將視線移到他身上。
“你終於回來了。”話落,他難掩激動地緊緊抱住了英器,“你終於肯回來了!”
英器撇唇一笑,瀟灑地說:“你越來越狠了……”說著,他略微推開了英司,並斜覷著地上血跡。“看來,黑道已經把你教壞了。”他說。
英司豪邁大笑,再一次抱緊了他久別重逢的弟弟。
“知裡,你快過來見見英器。”英司喚來一旁驚魂未定的知裡,熱心地為兩人介紹著。
“啊!”一睇見英器,知裡便驚撥出聲,“你是——”剛才情況危急,她一直沒仔細地看看英器,現在一看,她才發現——原來他就是上次替她解圍的年輕人,這真是太巧合了。
“知裡,你認識英器?”英司一怔。
英器勾起一抹不甚在意卻又迷人的微笑,“未來嫂子,我們不是第一次見面了。”
“是呀!”她盈盈淺笑地注視著他,“所以說我們不用講什麼初次見面,請多指教的客套話了。”
鬼冢雄三和英司互看一眼,不約而同地說:“我們是不是錯過了什麼?”
一個月後,英司和知裡在總部舉行了一個盛大的婚禮;婚禮上冠蓋雲集,黑白兩道都有重要人物列席,就連和尊王會在關東地區並駕齊驅、不分軒輊的南青山會會長——仁科京一郎,及底下幾名角頭都在邀請名單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