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冢雄三自位置上站起,對她慈祥地一笑。
“不……”教訓他?那不是教他更恨她嗎?“真的不關英司的事!”
“你騙不了我的。”他抿唇輕笑著:“我的兒子欺負了我寶貝的乾女兒,我這個做父親的怎能不聞不問?”話落,他緩緩地步出了飯廳——“英司,英司……”鬼冢雄三毫無預警地拉開了英司的房門。
一聽見父親蒼勁的聲音,英司忙不迭地從被窩裡翻身而起。
鬼冢雄三拉開了門,神情儼然的站在門邊盯著他,問道:“又怎麼了?”
“什麼?”他微愣。
“你跟知裡又怎麼了?”鬼冢雄三一臉嚴肅地問。
英司冷漠地一嘆,“她都跟您說了些什麼?”
“她什麼都沒說。”他沉著臉,看來很不高興。
英司若有所思地望著他,以冷靜的口氣問:“父親,我能問您一件事嗎?”
“唔。”鬼冢雄三點頭,並席地而坐。
“您當初為什麼答應讓森川的女兒進鬼冢家?”這是他一直納悶卻也始終沒問的事,“難道您對森川及他背後可能隱藏著的幕後黑手沒有一點戒心?”
鬼冢雄三頓了頓,忽地一笑,“當然有。”
“既然有,為什麼要讓她進總部,甚至還認她做乾女兒?”
“賭。”鬼冢雄三沉著地凝睇著他。
“賭?”他皺起眉心,無法理解。
鬼冢雄三輕輕頷首,“我一直覺得在這件事情背後,還隱藏著另一個陰謀,讓知裡進總部就是為了將這個陰謀給引出來。”
“父親既然覺得事有蹊蹺,為什麼還對她——”
“英司,”鬼冢雄三打斷了他,“你覺得知裡也有份?”
“難道您覺得她沒有?”英司負氣地說。
鬼冢雄三爽朗地笑著,“她剛進總部時,我的確還有些提防著她;但現在,我覺得她只是一顆被控制犧牲的棋……”
“父親,”英司不甚認同,“也許她不是棋,而是操縱棋局的人。”
“我不會看錯人的。”鬼冢雄三肯定的說。
“總之從今天起,我會防著她。”見父親如此堅定,英司識趣地不再多說。
鬼冢雄三莫測高深地一笑,“英司……”他指著英司的胸口,意味深長的說:“你一直是動”這裡“的人,怎麼會突然被矇蔽了呢?”
“父親……”聽完他的話,英司聚攏的眉間倏地打上了十數個難解的死結——黃昏時分,新宿街頭亮起了繽紛霓虹;而不夜城的歌舞伎町也開始了一天的營運。
為了證實英司所說的事情,知裡來到了她父親最常出現的居酒屋,並從老闆娘口中得知父親正在車站附近,一家名叫“友梨”的芬蘭浴裡。
向友梨的櫃檯查詢到她父親真的在裡面後,知裡便在門外守候著他。
因為這裡是芬蘭浴,所以出入都是一些尋歡的男人;她這麼一個貌美如花的女孩站在門外,難免引來一些男人的覬覦。
“小姐,你是新來的嗎?”三名街頭混混似的男人圍住了她。
“我……我不是……”知裡羞急地表明。
“那是來找人的囉?”其中一名男子打量著她,“找老公還是男人呀?”
“放著這麼漂亮的女人不愛,你男人一定是瞎眼了。”
“不如讓我們來陪你吧!”三個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調戲著她,其中一人甚至開始動手動腳。
“不要!”她退後兩步,又懼又惱地抗拒著。
“你們做什麼?”突然在他們身後傳來一聲威喝。
知裡猛一怔——因為在那一瞬間,她以為是英司來了。
“關你什麼事?”仗恃著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