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衲衣回答,舒哥就道:&ldo;警方在現場草叢裡發現了一片帶血的指甲片,那是鄒鷺的,而指甲上的血卻是你的。你殺她之前,她應該在水裡強烈地掙扎過,抓傷了你,而你也在她脖子上留下過作案的痕跡。當然,僅憑這些也不能斷定你就是殺人兇手,警方再次對姜斯利進行了全身檢查和盤問,她身上沒有被抓傷的痕跡,也沒有和鄒鷺有過強烈的肢體衝突,結合這些,警方才斷定,你就是殺害鄒鷺的兇手!&rdo;
白潔垂著眼,沉默了。
許久,她才悲涼地笑道:&ldo;姜斯利就是太軟弱,才會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才會被那些小姐少爺戲弄欺負。&rdo;
她突然抬頭看向衲衣,笑著問:&ldo;你應該還記得開學典禮那天晚上,你給姜斯利打過的那通電話吧?&rdo;
衲衣皺著眉頭想了很久,才有了一點模模糊糊的印象:&ldo;好像是……怎麼?&rdo;
白潔道:&ldo;你給姜斯利打電話的時候,她在獨立的包廂裡,還差點被某個人渣給奸了,你那通電話倒是救了她一命!我對鄒鷺起了殺心,不單單是她知道了我和姜斯利暗地裡幹的事,而是徹底看清了她!&rdo;
她眼中依然難掩恨意,因為場合的關係,她的聲音壓得很低,話裡卻透著恨:&ldo;在學校的時候,鄒鷺就經常組織一些聚會,請的都是家中有錢有勢的同學,還有她的一些朋友,我和姜斯利是沒有機會參加的。開學典禮那天晚上的聚會,我們是第一次被她邀請,我當然高興,就拉著姜斯利去了。去了才知道,所謂的聚會,根本就是他們這些有錢人亂搞男女關係的幌子,甚至不分性別!&rdo;
她忽然詭秘一笑,撩起面紗,幽幽一嘆:&ldo;有錢人的世界,就是和我們窮人不一樣啊!這樣的聚會在他們這些有錢人之間很常見,鄒鷺也不是第一次搞這種聚會了,而她破天荒地請我和姜斯利去,就是將我們送給那些少爺公子玩弄的。那些人玩得盡興時,鄒鷺突然將我倆單獨叫了出去,明明白白地告訴我們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還說那位少爺要是玩得高興了,我們就不用愁沒錢花了。為了說服我們,她就揭穿了我和姜斯利做下的事……&rdo;
時隔多年,再聽這些事,衲衣真心覺得自己很單純無害。
她尚在京城的圈子裡混的時候,白潔說的這些事,她不但聽說過,還親身見識過。
那些小姐少爺是真的玩得開,她參與其中,真的是個另類。
但是,她又是個貪玩的,人家一邀請她,她就會跑過去。
不參與遊戲,純粹是為了吃東西。
後來,張澤靈知道她參加了這種聚會,給她寫了一篇很長很長的教育文稿,文采斐然,苦口婆心,完全可以壓倒爸媽和老師對她的用心。
而且,更奇葩的是,他要求她看完後,寫一千字的感想。
這個時候忽然想到張澤靈,衲衣心情複雜。
她讓咖啡屋的侍者續了一杯咖啡,目光沉沉地盯著白潔,慢悠悠地說:&ldo;你故意說那些事勾起我和舒哥的回憶,下面該說說自己的目的了吧。&rdo;
&ldo;我當然不會無緣無故和你們說從前的事!&rdo;白潔喝了一口咖啡,望著衲衣笑道,&ldo;關於我和姜斯利當初做的事,你們應該知道背後是哪個犯罪團夥了,而我要說的就是,你想要找的人,目前就在那夥人手裡‐‐他們一個快死了,一個已經忘了自己是誰。&rdo;
第89章 難中終相見
白潔的話,在衲衣心中掀起了千層浪,再也沒辦法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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