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風清揚叫住對方道,“你要去哪?”
他本不該問這個問題,卻還是冒昧問了出來。
朱見深所扮老者,目光清澈深邃,神情祥和道:“我受林平之父母之託,送信一事已畢,要去其它武林看看,還有什麼人需要我幫忙。”
風清揚不由感嘆道:“不愧是江湖上眾人讚譽的紅領巾。”
朱見深微笑道:“看來風大俠,雖然隱居在此,心中卻依舊關注武林上的事。江湖讚譽不敢當。我只可惜晚了二十年,沒在西武林華山派當年的事上,插上一腳。不然你東西兩個華山派其名,豈不是美哉?”
“……”風清揚目光一顫,西華山派二十年前已覆滅,被黃山世家遺孤李琦姑娘殺上門屠盡,提起赫赫有名的華山派,別人都只想到這裡,已經沒幾個江湖人知道還有東西華山之說。
同樣是華山派,從對方門派興衰,想到自己劍氣宗對決,死了無數高手,不如以前輝煌的境地,風清揚不由慼慼然。
李琦便是石觀音,報了自家血海深仇後,她就改名換姓,這些人死在她手裡卻不冤。
風清揚心中感觸,就聽見朱見深所扮的老者道:“剛才忘記與林平之說,嶽不群壞事做多了,不久之後不用我動手,他就要現世報了,你代為轉告吧。再將這顆治療內傷的丹藥交給他。”
不等風清揚反應,他已將藥丸朝對方丟去,輕輕一揮衣袖,跳下懸崖峭壁,消失得不見蹤影。
風清揚知道對方不會有事,這種酷炫的下崖方式,他也能做到。他穩穩接住丹藥,搖搖頭步入山洞中,心中已經因為對方的話,產生了一個念頭。
思過崖洞中,林平之好不容易等眼睛消去紅腫,才準備離開,就見山洞外又進來一個白鬍子老頭。這老頭一身青袍,與剛才不是同一個人,他腰間還佩著一把寶劍。
“前輩好。”林平之恭敬道,以為他跟對方是一起的。
風清揚將丹藥拋向林平之道:“這丹藥是他留下的,可治療你的內傷,快吃了吧。”
林平之不疑有他,將丹藥吞服,頓時感覺胸口翻騰的內力平復下來,內傷好了大半。他再次感激道:“謝謝前輩。”
風清揚搖搖頭道:“小子太容易親信人,就不怕我給的是毒藥?實話告訴你,我與他不是同路人,今天才第一次見面,還打了一架。”
林平之自己身體狀況,自己清楚。他臉色變了變,又平靜下來道:“前輩目光炯炯,面有正氣,想必是高潔之人,不會害我。”
風清揚微笑,將朱見深所講複述一遍,又問道:“小子,嶽不群忌憚你,沒教你什麼真東西。你既然沒學到氣宗的真本事,要不要拜在我門下,學一學劍宗的絕學?”
林平之心一動,試探道:“令狐大師兄的劍法?是否是前輩傳授的?”
風清揚道:“不錯,我不准他說,沒想到令狐沖為我保密,絕口不提一個字,被嶽不群忌憚他劍法超絕,竟找了個由頭趕出華山。”
林平之心中一動,卻沒被天上掉下來的餡餅砸暈,說道:“令狐大師兄機緣巧合,如今已是恆山掌門。不知道前輩如何稱呼,又為什麼要收我為徒?”
風清揚道:“我是本門氣宗的風清揚,按輩份是你太師叔,原本沒有收你的意思。但見到那人,我才明白一個道理,為了華山派的發展,不能再敝帚自珍下去。你當了嶽不群的女婿,以後華山派掌門非你莫屬,我便將《獨孤九劍》傳授給你。”
華山上發生的一切,朱見深都能感應,身外化身這才真正消失,來到了另一處地方。
當今天下,誰的琴彈得最好?誰的畫畫得最好?誰的詩作得令人銷/魂?誰的菜燒得妙絕天下?當然是妙僧無花。
莆田少林寺,一身穿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