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朱見深重新打量對方一番,彷彿在重新認識這個人。他點點頭道:“你的身份倒也夠。有你無爭山莊做擔保,此事便可談了。”
原東園微微鬆了口氣,再怎麼抓對方把柄,他面對的人已經坐在龍椅上,完全不緊張是不可能的。原東園收起崢嶸,露出和善的笑容道:“皇上願意賞賜這些身外之物,此事便可了結了。參與謀反、褻瀆聖體都是大罪,說出來對他們也沒好處。等收了東西,他們自會把嘴巴都閉嚴了。”
朱見深目光似笑非笑,嘴角翹起道:“若他們的嘴巴不緊,原莊主該如何做?”
原東園變得銳利的目光,颳得那些內家高手面板生痛。他鄭重道:“我原東園做擔保,這些人要是居心叵測,敢汙衊皇上,老朽願出手了結造謠生非之人。這江湖上,老朽的話,絕對比他們說得更可信!”
朱見深視線停留在對方身上,此人所言信誓旦旦,有理有據可以信服,不過神識一掃,朱見深卻能感覺到對方心跳加速,分明是居心叵測,一直在說謊。
今日之事,絕不像表面上這麼簡單。
朱見深故作不知,含笑搖搖頭道:“還不夠。此時事關重大,我如何相信你們拿了我的東西會閉嘴,而不是繼續向我索取更多?原莊主,我需要更大的誠意。”
原東園聞言,與黑衣眾人對視,輕嘆一聲揮了揮手。
這些內家高手中,為首之人,毫不猶豫拔出自己的寶劍。鋒利的細劍,飛快抹向他自己的脖子,竟自戕當場,速度快到連一片血花都來不及飛舞濺出,便斷了半個脖頸,倒地氣絕。
也許他不是這些人的首領,卻站在黑衣眾人為首的位置上。
等到他自戕倒下,血才開始向外蜿蜒湧動,在地上匯成一灘。
原東園低頭,目光不經意掃過那片紅,淡漠道:“這就是誠意。”
朱見深發現這些人面對死亡,早已麻木,就算死去的是自己人,也無動於衷。
這些人的行事風格,讓他想起了一個海外島嶼上建立的組織——“隱形人”。連他的堂弟宮九,都深陷其中。
建立組織的小老頭,自稱吳明。若想成名,十五歲之前就可以名動天下,武功深不可測,就算西門吹雪和葉孤城聯手,恐怕都不是他的對手。
朱見深目光也落在了那抹紅上,搖搖頭道:“這麼死了?富貴轉眼就要到手,他為何願意死?”
原東園笑了,不過笑得很冷,他滿面笑容道:“因為他的死,能讓家人得到更多。這下世子看到誠意,該相信我這個擔保人了吧?”
朱見深緩緩道:“好,我就姑且相信你,能做好這個擔保人吧。”
他更篤定心中所想。泡沫沒入大海,杯酒傾入酒蹲,等同於隱形,旁人都當他們是海南劍派的人,便不會認為他們另有組織。
他們為誰效力?先前原東園有言:“這幾個都是海南劍派的頂尖人物,要不是有人下令,當初豈會輕易被你們父子收復?以為他們真心在為你賣命?”
既然這些人不為南王父子賣命,他們的命是誰的?朱見深隱約記得,他的好堂弟——太平王世子宮九,與海南劍派的人素有往來,又與“隱形人”牽扯不清,這下線索就全對上了。
這些人膽大包天,竟然敢威脅他,朱見深之前就在想,他們就不怕他事後報復嗎?還是根本有恃無恐?
這些人拿到銀子和秘籍,真能為他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