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嘉扇動翅膀，直衝九霄。 他在雲端之上，仰望虛空，面色激動而充滿期盼。 “您，可是九幽前輩？” 江川飄渺的聲音也隨之有所回應。 “吾之名，曾經是春秋，是九幽，也是上蒼。 名號不過是個稱呼罷了，不必執著！” 羽嘉聞言，面色一片紅潤。 得到確切的回答，他的心中，彷彿便有了一片無量道海。 信仰！ 這是他心中的信仰！ 果然，他們的選擇沒有錯，為了追尋九幽的腳步，這才藉著追殺神逆的時機，深入混沌深處。 如今，終於見到江川，如此偉岸，如此神秘，如此超然天地之外。 彷彿心中的信仰，得到了再一次的昇華。 這，就是他們未來的目標，是他們要追尋的道。 毛犢、介鱗、介潭三大始祖神獸，也同樣飛身而上。 四者齊刷刷朝著虛空拜下：“還請上蒼垂憐，賜下證道機緣！” 當年，在點蒼山上，他們在江川座下聽道數千年。 一身修為道行也因此踏入半步混元境界。 只需要一個契機，他們證道混元是必然的事情。 如今，證道混元，已經不再是他們的目標。 上蒼那偉岸的身影，才是他們的目標。 他們看到了更加高遠而玄妙的境界，自然不會甘心就此沉寂，只是當一名普通的混元聖人。 當然，就當下而言，他們最重要的，還是缺少一個證道的機緣。 畢竟蠻荒天地之中，已經無法證道了，這裡地道殘缺，人道崩殂。 而天道，虛弱不堪，九成的力量都被江川抽離。 蠻荒天地雖然看起來一日五聖，很是輝煌。 但實際上，這方天地的潛力已絕，往後都不太可能出現聖人了。 虛空之中，半晌沒有回應。 就在四大始祖神獸開始心中忐忑的時候，再次聽到了江川的回應。 “吾賜爾等機緣，爾等便欠本尊一個因果。 如此，爾等即便證道混元之後，也要用無盡歲月來償還因果。 爾等可還要做出這樣的決定？” 對江川而言，一個證道混元的機緣罷了，他如今隨手就可以賜下。 但，江川也不想這麼做。 對於四大始祖神獸的品性，江川是很認可的，也有著一些特別的情感。 所以，他不願意他們因為證道混元，而欠下一個永遠也還不清的因果。 他希望四大始祖神獸未來的道途可以走得更遠。 不必像接引與準提二人一般，為了證道混元，欠下天道一個因果，耗盡無窮歲月，也無法償還。 這不是證道，這是枷鎖。 江川已經講得很是通透，四大始祖神獸此時也聽得明白。 最後，還是毛犢開口道：“那吾等明悟了！” 既然江川告訴他們，證道的機緣應在鴻蒙道海，那就必定不是簡單的機緣。 就在此時，虛空之中，探出四根翠綠的藤條。 藤條的頂端，結著四個顏色各異的葫蘆。 “這四個葫蘆，乃是中級混沌靈寶，於本尊而言，暫且無用，就賜予爾等吧！ 葫蘆之中，均有一方混沌，於爾等今後有大用。 我看到了這方天地的無盡歲月，若爾等在這方宇宙天地，遇到一個名叫江川的凡人，還請照拂一二。 如此，便算全了這場因果。” 四大始祖神獸聞言，心中詫異莫名，有些疑惑不解。 然而，江川並沒有多言什麼，他們也不好繼續追問。 但對於江川的交待，他們倒是牢記在心。 虛空之中飄渺的氣機漸漸消退，隨後完全抽離蠻荒天地，遁入混沌深處顯現的一個時空旋渦，轉瞬之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上蒼徹底離去了，不知去往了何處。 四大始祖神獸仰望天際，久久無言。 “蠻荒失去天地人三道支撐，即將分崩離析，咱們也離去吧！” 毛犢收回目光，緩緩說道。 但介潭卻立在原地，似乎並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三位道兄，自盤古身隕，洪荒天地演化。 我們便一同追尋大道。 如今，也到了該分別的時候了。 諸位道兄可以繼續前往鴻蒙道海，但在下還想回返點蒼山，繼續參悟上蒼的道法。 以後有緣，自然還會再次相見。” 毛犢、羽嘉、介鱗對視一眼，輕輕點頭。 修為道行到了他們這一步，其實已經很少再強求什麼。 介潭既然開口，必定是做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