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平緩下來了,不再似先前般又細又急,堂上燈火通明,燭光亮得有些刺眼。
韓菀閉了閉眼睛,撐額片刻,慢慢站起身,她出了廳堂,立在廡廊邊緣,看階下偌大的庭院。
八月下旬的夜晚,已染上寒露,絹燈光暈外,潑墨般的夜色湮沒簷瓦亭臺。
一陣風穿堂風掠過,衣帶廣袖獵獵而飛,兩臂沁寒,冷意湧上心頭。
韓菀慢慢在臺階上坐了下來。
夜很涼。
小半夜的時間過去,人漸漸平靜了下來,心頭沉甸甸墜到谷底,只頭腦和思維已重新恢復。
她想起曹邑宰說過的話。
「殺了我,你最終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
那怨恨的眼神,毒蛇一般的冰冷聲音。
還有郭槐,「郭某人年紀大些,與你父親相仿,厚顏自詡長輩。」
「郭叔勸你一句,切莫太過要強。」
呵,原來如此。
原來這就是郭家主打落牙齒和血吞,在即將父仇得報的關口強自收手,還不敢多言半句的根本原因。
還有曹邑宰,難怪曹邑宰這般死心塌地篤信曹氏能起復啊,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可不應該啊!
韓菀靜靜看著夜空,蒼穹高遠幽深,星羅棋佈如恆河沙數,風颯颯,天邊流雲在急速湧動。
不應該的,父親怎會一無所知?
非韓菀崇拜父親,而是韓父掌舵韓氏多年,韓氏蒸蒸日上,他行走各國流利自如,多少諸國權貴的座上賓席上朋,他久經浸淫,觸覺敏銳,又怎會一無所知呢?
不可能的。
這其實也是韓菀很早之前就有的一點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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