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尹家主一人踢了一腳,向後踉蹌了幾步,讓尹管家扶住。
在尹湛還未爬出房門時,突然喝住,“慢著!”
尹湛和尹易顫顫巍巍地轉過身,衣服穿一半露一半,屋內的侍女早就低下頭,根本不敢再看。
“真是敗俗!”尹家主又罵一聲,隨後陰鷙地看向尹湛,伸出手,“你已不配為下一任的尹家家主,把傳承朱雀佩拿來!”
“爹…”尹湛不顧形象地哭喊著,“爹,兒子知錯了,這一切都是有人陷害,兒子才是受害者啊!”
“陷害你的人呢?說出來是誰我便減免你在宗祠待得年限!”尹家主呵斥著,到了這時這兩個兒子還是不知悔改,三大世家中誰能陷害他們,兩人煉製的迷藥他不是不知,真是家門不幸!
“我…”尹湛支吾著,昨晚他看見了蘇沐辰,對,一定是他!故而大喊著:“爹,是蘇沐辰對我們下手!”
房頂上的蘇沐辰打了個寒顫,呸了一聲,“這兩個人還真是不要臉!”
旋即又對容卿月道:“卿卿,你看我早說過他們是個敗類,這尹老頭根本就管不了他們,你說尹老頭的爹是不是他倆氣死的?”
容卿月好笑地輕勾唇角,蘇沐辰真是什麼時候都有心情打趣,看來並沒將這兩人的指控放在心上,那自己便也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蘇家大少爺蘇沐辰?”尹家主懷疑出聲,“那他是在何地陷害你們的?”
“這…”兩人都不敢吱聲了,若是說在皇甫府,這明顯就是他們先起了歹念,才會得來教訓,可這若是說出來,也許爹更不會放過他們了。
“看你們還想編到何時!”尹家主一手推翻身旁的高腳架,心中氣血翻湧。
“爹,我們沒…”尹湛拉住了尹易,阻止了他要說的話,並以眼神示意他緘口,尹易雖不情願,卻還是應了。
“交出朱雀佩!”尹家主大喝,從今日起,就當他沒有這兩個兒子!尹家,竟毀在了他的手上。
“爹…您可是想好了,我若是交出來,尹家可還有能繼承的人?”尹湛反而沒有聽從,臉上劃過一道陰狠的笑,他就不信除了他還有誰可以繼承尹家!
“真是我教出的好兒子!竟學會威脅了!”尹家主捶了捶胸口,低沉的聲音拔高。
“自然是爹教出來的。”尹湛忽地一笑,又道:“爹是否還想要回玉佩?”
“孽畜!就是毀了也絕不傳承與你!”尹家主一拍床柱,頓時床柱上出現一道裂紋,由淺入深。
“呵…毀了便是毀了尹家,你比我,還大逆不道!”尹湛冷笑一聲,大不了破罐破摔,繼承令在他手中,何人敢動他!
“孽子,我怎麼生出了你這個孽子!”尹家主暴怒,氣得一陣咳嗽,尹管家在其身後拍著,“家主,您的身體要緊!”
尹湛反而不以為然,“孽子也是你生出來的。”
“你…”尹家主指著他的手不斷顫抖,氣極失語。
而房頂上蘇沐辰不知何時又抽出那把玄扇,“果真敗類無恥第一人!”
容卿月繼續看著下方几人,並未言語。
“尹棋!”尹家主大喝一聲,“將這兩個畜生關進宗祠,十年不得出,取出繼承令交予靈煙手中!”
“哼!尹靈煙,一個病秧子,能擔當什麼大任!”尹湛哼著,雖然在尹棋出現後心中便開始慌亂無比。
“哥…怎麼辦?”尹易拽了拽他的袖子,壓低了聲音。
尹湛看了看他,小聲道:“這老頭子眼看不出幾年就作古了,不如我們以退為進,待他氣消便將繼承令要回。”
尹易點了點頭,只因他是不知尹湛怕的是尹家主叫出的隱主尹棋。
尹湛在心底咒罵著:尹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