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流眼淚。
司機先生好心遞過來一張紙巾,喬默糊里糊塗的抓過來就用力擦了擦眼睛,在心裡將蕭衍罵了無數遍。
她再也不會理他了,再也不了!
可她的手,落在小腹上,感受到孩子的存在。
她肚子裡,還懷著他的兩個孩子,他怎麼可以叫她滾?
難道,那個男人,真的不要她們母子了?
喬默放眼看向車窗外,刮過玻璃窗的雨絲,陌生城市裡的燈火闌珊,看起來異常寂寞,她現在一點依靠也沒有,心裡的害怕在逐漸放大,未知的路途裡,她找不到屬於自己的歸途。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到了國際機場,喬默用手遮著腦袋小跑著進去,在偌大的機場裡晃悠了半天,才找到買票的地方,她從蕭衍皮夾裡拿了很多現金,買最快回國的機票,應該夠的。
最快一般飛回國的是明早九點的,喬默站在售票處愣了半秒鐘,才把現金支付給售票人員,買好機票,喬默裹著潮溼的大衣到了候機大廳的座椅上靠著休息,雙眼哭的紅腫,脹脹的疼痛,小手揉了揉眼皮,困的不行,胃裡吐得乾乾淨淨,空空的餓的有些火燒火燎的感覺的胃部,難受至極。
因為過度的驚嚇,心臟到現在還在劇烈不正常的跳動著。
靠在硬邦邦的椅子上,想著想著眼淚又從眼角滑落下來,她用指腹擦拭掉,咬著唇,氣呼呼的皺著小鼻子,不打算讓自己再想那個男人。
既然他不要她了,那麼……
喬默發覺,只要一想到這個問題,她的腦子裡,全是亂糟糟的情緒,腦海裡,也只剩下唯一的念想——
他沒有追出來,也沒有派人送她,是……真的不要她了。
包括她肚子裡的孩子,他也不稀罕了。
……
喬默在機場睡了一夜,冷的她醒了好幾次,抱著手臂,好幾次夢見盧海蘭渾身是血的躺在血泊裡,和她徹底陰陽相隔。
她想要回去的心,更加急迫。
好不容易熬到了第二天早晨,喬默難受了一夜,什麼東西也沒吃,昏頭昏腦的就檢了票,登了機,整個人渾渾噩噩的,渾身力氣彷彿被都掏空一般的難受。
十來個小時的旅程,她也不知和誰在鬧脾氣,還是真的心情糟糕到沒有一點胃口,竟然在飛機上也沒買吃的,空著肚子難受的蜷縮著一邊,蒼白著小臉動也不動。
一路上睡了五六次,醒了七八次,最後飛機落地,她被旁邊的同胞拍醒,一下飛機,吐得連膽汁都不剩。
出了機場,難過的蹲在路邊就給盧海蘭打了一個電話。
那頭,盧海蘭接到喬默的電話時,她的聲音沙啞無力,盧海蘭被她嚇了一大跳,迅速開車到了機場,喬默蹲在那裡,不知道在哭還是在吐,臉色憔悴的像個破碎的娃娃,盧海蘭開啟車門就快步走過來,將喬默扶起來。
“瀟瀟!你怎麼弄成這樣了?是不是那個姓蕭的欺負你了?!”
盧海蘭無疑是憤怒的。
喬默一聽到蕭衍的名字,原本止住的眼淚再度一湧而出,而那心,痛的幾乎沒法呼吸。
喬默被盧海蘭抱進懷裡,盧海蘭安慰著道:“不哭了,回來就好,媽媽帶你回家,不哭了。以後離那個姓蕭的男人遠遠的!”
喬默整個人彷彿是被從水裡打撈出來一般,虛弱無力,被扶上車以後,靠在一邊昏睡了過去。
……
喬默醒來的時候,感覺到手背上脹脹的,涼涼的,眸子疼的睜不開,聽到耳邊熟悉慈祥的聲音:“瀟瀟?瀟瀟?”
她支支吾吾的叫著“媽”,好不容易撐開沉重的眼皮,隱約就看見盧海蘭在她眼前,擔憂的望著她。
全部的委屈和難過,一下子蜂擁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