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程進詫異的看了沈之媚一眼,“媽,我是她表哥啊!你想什麼呢!”
沈之媚眯起眼,看著陽臺上那抹的挺拔身影,冷哼一聲,“你又不姓沈,算哪門子的表哥……就算名義上如此,起碼你們還是同輩人吧,不像某個人,永遠只能當叔叔當家長。”
軒程進順著看過去,沈之曜眉頭微蹙,立在那裡,頗有種指點江山的氣勢。軒程進其實挺佩服這位二叔的,雖然他還不到三十歲,但是性格作風無不透著成熟男人的氣概。
“媽,你的意思,不是說二叔也對星空有什麼心思吧?”軒程進看著沈之媚,張大了嘴巴。
雖然並非血親,但是家庭關係卻是鐵打的存在,除了親情之外的其他感情,未免也太驚世駭俗。
沈之媚鼻腔一哼,不友善的盯著沈之曜,“他心機重,會藏著掖著,可是你沒看到剛才星空摔倒時他那副表情,是又緊張又心疼,就差沒撲倒墊在地上了。這男人,說他沒動歪心思鬼才信!”
軒程進又看了沈之曜一眼,這可能嗎?二叔和星空?他完全沒法想象。
正文 第十七章 必須要依靠他
回程的路上。
星空在裝睡。
外面的霓虹透過車窗落在臉上,她閉著眼,靠著皮椅。沈之曜不高興了,她知道,每次一回老宅他就這樣子,不知道是因為她跟爺爺告狀了還是因為她哪裡表現的不夠好了。
星空不太敢看他,只好裝死。
身上一沉,她聞到了沈之曜身上很熟悉的氣息。淡淡的菸草味混合著一絲很清涼的香味,那是他的古龍水。
西裝外套還帶著他的體溫,星空忍不住裹緊了衣服,靠在一旁繼續假睡。
沈之曜瞟了她一眼,眼神深邃的讓人看不出喜怒,不過剛才冰冷的眼神因為她那個動作而悄然融化了些許。
前座的阿進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很平靜的收回了視線。他知道先生在氣什麼,每次一回老宅都這樣,吃了飯後,小姐就賴著爺爺不肯走,非要留下住幾天,那樣子彷彿和先生回家是多麼痛苦的事情。一到這時候,先生的眼神就很嚇人,那是種很深很暗的感覺,彷彿一頭飢餓的野獸在看自己的獵物。
風吹在阿進臉上,他看著窗外的夜色,眼底的神色有些複雜。
車子停穩在停車場。
星空拎著沈之曜的外套,跟在他身後上樓。
沈之曜走了幾步,停在臺階上,沒有回頭,淡淡的說,“既然那麼想去露營,那就隨你便吧。”
星空一頓,愣在原地。
沈之曜抬頭看著樓上,“我不會叫人給你特別待遇,磕了碰了都自己受著……不要叫苦。”
星空看著他擋在自己前面的高大身形,雖然他允許了自己出去玩,但是怎麼聽他都在生氣咬咬嘴唇,她不知道該說什麼。
沈之曜慢慢上樓,不理她的茫然。
好半天,星空才反應過來,走回房間,把自己摔在粉藍色的公主床上,雖然他老大不願意自己去接觸外面的世界,但好歹是允了自己去玩的要求爺爺今天在書房裡跟她說,信陽國際的架子太大了,他老了,而她還小,現階段,只有沈之曜能在這個位置上主持大局。
他話裡的暗示她聽得出,爺爺告訴她,要忍耐,就算有不滿,有不甘,但是靠他卻是必須。
星空在黑暗的房間裡躺著,撫摸著懷裡的巨大泰迪這是爸爸出事前帶她去日本玩的時候買回來的,那時候她有爸爸照顧,什麼煩惱都沒有,那時候的她才是真正的公主,現在,她覺得自己已經是寄人籬下了。沈之曜對她的要求嚴苛的令人無法忍受,生活上的習慣必須規範,她不能像別的同學那樣自由的做自己想做的,她和他們聊天,就覺得自己孤陋寡聞,跟個白痴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