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誰都沒料到這樣詭詐的手法竟會是出自蠻人之手。
這還只是個開始,傳令兵不斷的把噩耗帶過來,此時仗還沒怎麼打,糧倉已被燒了一半。
且不說原本這些糧糙便不多,便是朝廷得知訊息,想要運糧過來,也是遠水解不了近渴。
又是這麼個冬天,人吃馬餵的,便是斷糧一天都是天大的事兒。
一時間下面吵吵嚷嚷的,有要退兵的,又要議和的,還有一些主佔要出擊的。
紛紛擾擾的,倒是座上的齊王一直緘默不語。
等差不多了,他才輕敲了下手指。
這一聲雖然微弱,可瞬時所有人都收住了聲音,紛紛低下頭去等著他的示下。
齊王淡淡道:&ldo;此時本王自有計較,你們回去各司其事不得擅離職守,若是有臨陣脫逃的,本王必會嚴懲不貸,都下去吧。&rdo;
眾人也不敢多言,不管主戰主合的都退了下去。
倒是等人都下去後,陸言才快步走了進來。
此時的陸言少有的穿上了鴉青色的彈花暗紋錦袍,腰上繫著黑色的腰帶。
離得天亮還有陣呢,陸言已經把要準備的準備妥當了。
此時他口齒清晰的回稟著準備的那些東西。
等回稟完,他抬頭偷偷打量了下齊王,小聲道:&ldo;奴才這便按王爺吩咐的,去面見阿卡那族的二首領,告訴那二首領,咱們不想久耗下去,想要議合納貢,不知王爺還有什麼吩咐沒有?&rdo;
&ldo;隨機應變便是。&rdo;齊王知道陸言這個人做事穩妥,也不多說什麼。
自從冬至後,賀北便一直在刮北風,敵軍若是不傻的話,必定會用火攻,他當時正在思躊應對的法子,倒是蘇嬋的一席話讓他茅塞頓開。
他這才想出這個將計就計的計策,特意讓人用沙子泥土把那些糧倉偷偷覆了一層。
現在秘而不宣,只說是軍糧燒了一半,便是為了引君入甕,不然對方又怎麼會輕易相信他們會投誠獻貢。
等處理完這些事兒,他正要起身回寢室。
倒是蘇嬋哪裡早等不及王爺回來了。
總兵府雖然佔地很大,可這裡有最機靈的一批人守衛著,更何況這裡的建築是最結實的,那些從天而降的火風箏並未怎麼燒到他們這裡,只不過是火燎了一些木柴木門。
便是這樣香寒春曉那幾個小丫頭也是嚇壞了。
在那不斷的求著菩薩的。
不知過了多久,天色漸漸暗下來的時候,火光逐漸沒有了,只有一些濃煙不斷的冒著。
蘇嬋見火勢小了,忙吩咐著:&ldo;你們幾個精神精神,都把膽子放大些,一會兒跟我出總兵府做事。&rdo;
香寒嚇了一跳,趕緊說道:&ldo;王妃,外面火勢剛小了一些,您這樣貿然出去怕是不好,還不如明早再說……&rdo;
&ldo;我得看看外面的情況。&rdo;蘇嬋面色凝重的告訴她們幾個:&ldo;這事兒耽擱不得,現在那麼多人被燒的流離失所,與庸關這麼冷的天氣,耽擱一夜,還不知道會凍死多少人呢,香寒你去找膳房的人取幹饃饃,春曉你去找人拿不用的被褥衣服,元香你翻翻我的東西,把那些咱們屋裡用不著的擠一些出來一起帶上。&rdo;
香寒雖然膽子小,可一聽王妃的話便明白這事的緊迫了。
蘇嬋房裡的幾個丫鬟沒有一個不是心善的,知道這是人命關天的大事,忙各自忙著去取吃的鋪蓋衣服。
總兵府怎麼也是餓死的駱駝比馬大,很快的便收拾出了兩車東西。
香寒又安排了馬車,蘇嬋自己把衣服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