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貴之物,怎麼能為了順口就顛倒過來唸?小乙哥,你這聊資開始變得輕浮了。”莫葉神情一肅,忽然加快腳步,超到了石乙的前面。
望著已經走到前面去幾步遠的莫葉,石乙反倒站住了腳,面上浮現一抹無奈之感,擠了下眉後喃喃道:“這玩笑開得也不過火吶!怎麼在她眼裡就變成輕浮之舉了呢?”
……
酒過三巡,亭下石桌旁對坐的林杉和華服人的臉色都被酒液刺激得開始泛紅,兩人這才放下酒杯。而沒能分到酒水,只能陪坐一旁幹看的厲蓋已然離開了桌邊,他行到了亭欄旁依欄而立,沉默著像是正在想著什麼,又像只是在因為無酒喝的無聊而發著呆。
總之此刻坐於亭中對飲的兩位他的好兄弟肯定不會覺得他這是在生悶氣,而以他的性情,確實也不會因為這點事而生氣,儘管他真的是稍微有些不樂意。
華服人放下酒杯後就攤開手掌朝身後的那片狼牙城牆擺了一下,說道:“老三,這城牆是你為這座新都設計的第一部作品,你且看看還有什麼地方沒有達到你的設想?”
林杉的目光看向那城牆頂上的城堞,讚歎道:“設計之初,我只是想盡力讓它的防禦能力達到極致,然而大哥卻在此之上還將這道牆修出了一種宏然之勢,已經很完美了。”
“我不過是借了宮中幾位匠人的手,在牆表上做了些修飾罷了。”華服人笑著說道:“然而護城牆的主要作用,還是以守城禦敵為主的,如果其內在沒有一個流暢而縝密的助戰體系,外表看起來再強勢,也不過是紙糊的老虎罷了。這份功勞,你就別往我身上推了。”
林杉笑著朝華服人拱了拱手說道:“那好吧,小弟從命便是。”
華服人見狀擺了擺手:“我剛才不是說過了,今天我們兄弟相聚,你就別跟我來君臣禮別那一套了。”
“既是這樣,小弟心裡倒是存了不少話,想要跟大哥好好聊一聊。”林杉話語一頓,提起酒壺給華服人斟了一杯,又給自己滿上,他這才接著開口說道:“大哥,你怎麼不問我,為什麼在回來前的一個月連封預示的信也沒有?”
華服人的手扶在酒杯外,食指指腹輕輕的摁了一下冰涼的杯體,他徐徐開口道:“你的意思,其實應該是在怪我催你回來吧!”…
“我不是這個意思。”林杉的眼中現出一片疑惑:“大哥何出此言?”
“我想以你的性子,書院近旁忽然冒出一座大莊園,你總會去瞧瞧。而以你的能力,接下來應該不難查出,那建莊的幕後出資者,有其一正是陸商之中的一把手——燕家。”
華服人的目光在不自覺間垂入酒杯裡波瀾不驚的酒水中,他挪指摩挲了一下手中細瓷杯光滑的外表,又慢慢抬頭看向林杉,緩言說道:“燕家與我是什麼關係,你只需一顧就能在心中明瞭。信鴿之事,的確是我授意的,不過我沒有想到事情會這麼湊巧、這麼順利。事情之初,我並沒有把召你回京的可能性全部押在那隻鴿子身上,只是借了西風莊園的存在嘗試而為。不過現在看你回來了,我倒也省了不少周折。”
“其實事情到了這個節骨眼上,不論那鴿子死在什麼地方,只要讓我知道這一點,我也是會替那鴿子跑一趟腿的。”林杉飲了一口酒,沉默了一下後說道:“西風莊園的存在,應該不只是為了給那隻鴿子造穴吧?不少字”
“當然不是。”華服人平述道:“按照計劃,我將很快發兵遠征青川,但我顧慮於大軍長途跋涉過去,恐怕才到地方,糧草的供給就會出現空缺。那好好一塊地方被那群流寇鬧得民生潦倒,想在當地募集糧草,那對百姓來說有如刮皮汲血。所以我最終決定,集合中陸的豐厚糧草,隨大軍遠征。”
林杉目色微驚:“這可不是短途輕擔啊!”
“對,糧食沒有長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