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料到葉正名會這麼否認,聞言臉上滑過一絲極難察覺的笑意,說道:“你得回葉府,這個樣子的你留在醫館,恐怕會累及別的人。”
葉正名的思考能力已經亂套了,這樣的他如果繼續給別的患者診病或者調配藥劑,弄不好救人的醫師立即會變成殺人醫師。
葉正名聽了伍書的話後。只是苦笑搖頭道:“這幾天我哪有精神出診,這些事都已委託給別人在做,我只是想找地方一個人靜一靜。”
“你女兒的毒傷不能再拖延不治了。”伍書的話說得無比直接,但字字準確,如排列密集的針板。毫不猶豫的從正面蓋在了葉正名的心頭,“你地逃避並不明智。”
葉正名痛苦地舉手抓住了自己的頭髮,嘶啞道:“那你說我該怎麼辦?”
伍書絲毫不為葉正名的情緒激發所動,只是平靜地道:“剛才你對那小丫頭說的話,我其實都已聽到了。”
葉正名聞言怔住,此時他才想起伍書是哪行人,有著怎樣的本事,頓時又有些惱了,微擰眉頭說道:“你既然都已經聽到了,剛剛還故意那麼問。你到底想做什麼?”
“沒什麼。”伍書臉上的神情一如既往的平靜,“只是想知道你現在心緒亂到了什麼程度。”
伍書此時說這樣的話,真的很容易讓人會錯了意,但他在說話時臉上沒有半分多餘的情緒表露,看上去又不像只是他在開玩笑那麼簡單。
“你到底想做什麼?”葉正名重複了一遍自己說過的話。頹喪的神情漸漸被凝重認真所取代。
伍書也收斂一切雜念。言歸正傳說道:“你剛才對那小丫頭說的話,可有憑據?”
“有,而且你應該也能提前意識到這一問題。”葉正名說著話的同時,從衣袖裡小心翼翼摸出一封信,遞了出去,“這是廖世的回信。”
前幾天葉正名借用秘密快通道向北疆某地送出一封信的事,並未瞞過伍書,具體來說,那位送信的信使也算是伍書的半個隊友了。
廖世的回信只有寥寥幾筆,字字與救人有關。除此之外,旁的話一字未提。
快速看完信上內容,伍書將信遞迴,同時沉吟著說道:“我明白你發愁的是什麼了。”
自己所愁苦的事被旁人理解,葉正名臉上卻沒顯現什麼輕鬆表情,愈發憂慮地道:“按理說,我寫去的信,安遠兄自然也該看到了,可那邊竟連一個字也未多提。”
“在我看來並非全是如此,如果這封信上有別的字句,便可能存在一種隱患。且不說莫葉還在你家住著,林大人還活著的事,想瞞的不止她一人。”伍書緩緩說到這裡,略一頓聲,然後才繼續又道:“你所愁的應該還有另外一件事,此事莫葉其實也已經起疑了,你出面的確不好處理,但你剛才找那丫頭幫忙,更是個錯誤。”
關心則亂,還是旁觀者清。
葉正名聽伍書說完這番話,不禁輕聲嘆了口氣,道:“我真是急糊塗了。”
伍書平靜地又說道:“你應該早些告訴我這些,如果不是剛才莫葉託我來看望你,正好撞見你跟那丫頭在說話,你也許還得瞞我幾天。”
葉正名兀自搖了搖頭,道:“雖然我們是舊識了,但你平時很少與我來往,又不是醫界中人,我急起來自然容易把你忘了……”他的話才說到這裡忽然頓住,他眼中間現亮光,盯著伍書轉言又道:“莫非你真的能幫忙?”
伍書略有猶豫地道:“剛才我已在思考,你現在要面對的問題重點是,怎樣既向莫葉解釋她的血可入藥,又跳過她祖上的事不提,此事若有我這個中間人帶過一句話,很可能就通順了。”
葉正名眼中難得現出一絲喜色,脫口即道:“果真如此,當是極好!”
“我本不宜參與此事,但救人要緊。”伍書並未被葉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