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忐忑於林杉會不會怪她過於主動。
她也有些幸福的小害怕,怕林杉把她捉回去,懲戒地再掠取一番。她不知道若事情真演變成那樣,她會不會不止是臉紅如胭脂,還會燒得冒鼻血。
一個女人因為迷戀一個男人而流鼻血,這模樣要是傳了出去,自己的臉面可就真是丟盡了。
——儘管以這種方式哪怕丟盡臉也是幸福的。
林杉站在門口,目光有些呆愣地看向陳酒逃逸的方向,直到過了片刻,他才回過神來。
居然被一個女子用強了?
林杉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那上面似還有她的溫暖柔軟。
雖然剛才有些失了風度,但那感覺……其實還挺陶醉……
林杉兀自笑了笑,並不知道此時他的臉上也已經浮現一絲縷血紅,雖然極淡,但映在他本來略顯蒼白的臉色上,卻頗為顯眼。
這是陳酒第一次對林杉用強,也是林杉第一次被女人用強。
即便是多年以前的葉子青,敢往他懷裡撲,會往他背上爬,卻也不會用這種悸動人心的方式,掠走他的溫柔。
不知這樣呆站了多久,林杉才回過神來,意識到廚屋裡還有任務。他正要照學陳酒剛才的樣子,用那撈飯的鐵勺往粥鍋裡攪劃兩下,但才一回頭,他就發現灶膛裡的火又滅了。
用紙作柴,雖然事出有因,不用憐惜紙貴,但終究比不了柴禾的火候。紙張起火雖快,卻沒什麼後勁,燒得快熄滅得也快,如果用這種火候來炒菜,八成要炒成外焦內生的怪味菜。
林杉卻是不懂得這麼多,他只知道做飯這事不僅麻煩,而且他好像一直沒有學習的天賦,這麼多年來失敗了許多次,所以他毫不猶豫的就要召人來幫忙。
很快就有兩個侍衛應聲走進來,這兩個人都看清了林杉臉色裡的異樣,但為左那位稍微嘴快些,忍不住好奇說道:“大人,怎麼你的臉色有些奇怪?”
“是麼?”林杉遲疑了一下,沒有問那侍衛怎麼個怪法,而是轉言說道:“你的眼力不錯,未免灶火灼眼,所以你現在可以先出去了。”
那侍衛愣了愣,雖然有些不明所以,但又隱約能意識到自己好像說錯了什麼話,悻悻然退出去了。
那個沒說話的侍衛旁觀這一切,此時反而有些明白了。他一直留守在這附近,剛才陳酒跑出去時,他也看見了,連著現在眼前的所見,他禁不住有些為他默然推敲出的那個畫面感到驚訝。…
這名比較沉默少言的侍衛坐到灶膛前,按照林杉的吩咐不停往灶裡扔書,他將頭壓得很低,不是怕被灶膛裡飄出的煙氣燻到眼睛,而是在忍笑。
但只忍了一會兒。這侍衛就忍不住了,因為火勢突然猛烈高昂,又催得灶上鐵鍋裡的粥沸騰得溢位了米湯。
等到林杉掀開鍋蓋,這侍衛朝鍋裡看了一眼,忍不住發愁說道:“這米撈得遲了,已經不能成飯,今晚只能喝粥了。”
居所裡的這些侍衛每天都要進行兩輪體力上的強訓,體力消耗大,全都頓頓乾飯,餐餐見肉。清水寡米的稀粥他們的確喝不慣。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同樣的話,林杉才從陳酒那裡聽過一遍,所以面對把飯煮成粥的結果,他並不覺得有什麼奇怪的地方。他只是在掀開鍋蓋後。覺得粥面上的那些氣泡有些怪。白霧水汽聞起來也有著些焦味。
遲疑了一下。他想起陳酒剛才說的,鍋裡要不時攪拌。雖然這話在剛才屋內充滿**的氛圍裡被他理解出了歧義,但不得不說這的確是煮粥的重要注意事項。
當林杉拿著那撈飯的大鐵勺往鍋裡一攪。他就發現粥上面雖然還有米湯,但米湯下麵的米都快被忽強忽弱的火勢慢慢煮成了一塊餅。待他再一勺子剷下去,就見到了略有焦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