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7部分 (第2/4頁)

身為女子,也許是天性使然吧,總希望自己被心愛的男子擁抱呵護得多些,而不是總要自己去追逐。

陳酒眼中神采閃爍了一下,終是沒有起身去取那一對紅燭,而是再次伏低了頭,輕輕拈起林杉的一邊袖擺鋪開在躺椅的邊沿,然後垂下臉枕了上去。

“三郎,如果我真這麼做了。你會惱我嗎?”頭枕衣袖,嗅著淡淡皂莢與傷藥的氣息,陳酒喃喃低語。

依然得不到他的回覆,耳畔只有他均勻綿和的呼吸聲。

其實有這種方式的陪伴也挺好的。

然而此時就連離林杉最近的陳酒也不可知曉,林杉表面上深眠得如此安寧,實則精神世界正處在一片晦暗之中。

大荒山寧靜的夜空繁星點點,這些往日裡在小師弟說來是會悄然眨眼的蒼穹精靈。在今夜彷彿被冰霜凍結成死寂。失去了生氣,唯有渲染了寒涼的淡淡光輝,照出了草廬屋舍的輪廓。

這夢魘。又來了!

看清眼前朦朧卻又熟悉的景物環境時,不知自己身在何處的林杉,心又開始陣陣收緊。屬於岑遲的那個夢,同樣也屬於他。

只是在岑遲的夢境中。有著擺脫不掉的雨霧,模糊而潮溼了山上一切的景象輪廓。而在林杉的夢境裡。沒有雨,只有似乎比天降之雨更顯寒涼的露水。大荒山上有多少草葉子,便淋漓了多少這種溼寒水汽。

二十多年前,那個血灑草廬的夜晚。對岑遲而言,是無法消抹以至於改變了心性的童年陰影。而對於林杉,那晚的遭遇。何嘗不是年少時在內心深處蝕出一個窟窿般的傷痛!

那夜的慘痛承受,在事後化作夢魘。殘留在他的記憶裡。雖然時隔二十餘年,這夢魘極少叨擾他的睡眠,可只要他在夢中重新體會一次,那種跌入冰窖、痛到麻木的感受便會重新深刻起來。

大荒山草深露重的山路上,青衫少年慌不擇路地狂奔。

少年的棉布衣衫下襬已經被路遇的荊條劃破十數道裂口,棉布翻開了棉線,露出內裡貼身穿著的中衣,緊接著也被荊棘掛破。…

直至尖刺劃破面板,細小血珠子滲在素色中衣上,少年依然絲毫不顧己身,如此瘋也似的在夜幕下的山路上疾奔,不是為了躲避什麼野獸,而是為了追上前方那個頎長背影。

然而少年終是慢了一步。

當他追上那個頎長背影時,已經到達了草廬房舍中。頎長而熟悉的人影,手掌中露出了一把尖利的匕首,有些事似乎已經來不及阻止了。

蜷縮在床上的孩子揉了揉滿是睡意的眼睛,望著站在門口一高一矮兩個人,有些詫異地道:“師父……師哥?你們這是怎麼了?”

頎長人影似乎笑了笑,然後語氣平靜得有些冷冽地說道:“遲兒,為師來看你,新換的床鋪可還習慣?”

這人的話剛說完,扶著門框粗聲喘氣的青衫少年忽然大聲嘶吼道:“不對!你不是師父!”

少年的話音剛落下,草舍陰影下的頎長人影轉過臉來,近乎斂入了霜寒的星光映在這人的臉龐上,確實可見熟悉無比的輪廓,劇烈喘息著的少年猛然怔住。

“杉兒,你要欺師嗎?”

這人影的臉孔雖然熟悉,但他開口說話的語調,明顯又有著一種陌生粗糙感。

少年望著這人的臉怔神片刻後,眼裡很快又再聚起質疑,喃喃說了三個字:“你不是……”與此同時,少年的腳步向屋內挪去。

“多事!”頎長人影似乎終於惱火了,廣袖急揮,將剛剛從身邊挪出兩步、向屋舍內床上孩童走近的青衫少年一把拽回,甩向屋角。

少年單薄的脊背重重撞在磚石結構的屋牆上,跌坐在地的他久久直不起胸,也再難說出半個字。

然而床上蜷在被子裡的孩童看見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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