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點了點頭,彼此心照不宣。
“陛下,答謝宴還沒開始,我有事起奏。”
白右相突然站起來,雙手抱拳,目光向陛下。
“白相請說!”
人皇臉上不出任何不悅,讓白右相有話便說,不用拘禮。
“我有一事不明,此子治好了陛下沒錯,按照君臣之禮,他理應坐在下面,為何要跟陛下平起平坐。”
白右相剛一說完,下面傳來眾多附和聲。
“陛下,既然白右相提出來了,我也說一句,此子何德何能,竟端坐高處,置於我們這些老臣於何地。”
吏部尚站起來,支援白右相。
一個右相,一個吏部尚,手裡握著實權,他們才是大人物,其他人沒有資格插言。
“還有其他人有這個想法嗎?”
等了幾個呼吸時間,人皇目光掃向所有大臣,很平靜的問道。
“陛下,論救人,這些年御醫救了多少人,難道說因為救了陛下一命,就應該坐在上面,這難以服眾。”
郭步秋站起來,上次自扇了十個耳光,一直懷恨在心。
如果說白右相的話說服力不夠,郭步秋的一番話,讓很多人拼命點頭,同意他的說法。
御醫救了多少人,按理說他們也應該坐在上面。
“就這些?”
人皇目光中透著一絲笑意,目光落在白右相臉上。
“請陛下解釋!”
這是逼宮的節奏啊!
當眾逼著讓人皇回答,人皇做任何事情,身為臣子,沒有資格質問。
自始至終,雍鹹王一句話也沒說,靜靜的坐在原地,彷彿置身事外,嘴角不經意浮現一抹笑意。
“你真的以為他僅僅救了我的命?”人皇發出一聲冷笑:“他救得是大燕皇朝江山,救得是千千萬萬黎民百姓,你說他有沒有資格坐在這裡。”
說到最後,人皇幾乎是吼出來的,恐怖的皇威,瀰漫整個神武殿。
下面那些臣子嚇得瑟瑟發抖,人皇一怒,浮屍千里。
他如果死了,大燕皇朝將生靈塗炭,多少家庭支離破碎,又有多少人承受戰爭帶來的生離死別。
神武殿陷入沉默,連白右相都一言不發。
再爭辯下去,恐怕真的要撕破臉皮了,目光不自覺向雍鹹王。
“不就是一個位置嗎,坐在哪裡不一樣,難道他喝的酒跟我們不同。”
雍鹹王突然打了一個哈哈,化解了凝重的氣氛。
“說的沒錯,就是一個位置而已,沒有必要較真!”
許多中立的官員紛紛站起來和稀泥,真要鬧僵了,大家都討不到好處。
“還有人質疑嗎!”
人皇聲音要比剛才冷了很多,以前相鬥,他念及兄弟之情,有時候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得知自己身中劇毒,他才知道,他在乎的兄弟之情,在雍鹹王眼裡,反而成為掣肘他的把柄。
大殿一片平靜,沒有人繼續開口,都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柳無邪反倒是成了局外人,一點事情都沒有。
雖然料到這個結局,人皇的強勢,讓他還是略微有些驚訝。
答謝宴順利開始,剛才的爭辯,不過前期開胃菜而已,接下來還有一連串的狂風暴雨在等著柳無邪。
一盤盤酒菜端上來,大家低著頭吃東西,都在等待著什麼。
“柳公子,聽說你醫術精通,老夫有個疑難病症困擾我好幾年了,今日正好有機會,想要請教一下柳公子。”
郭步秋突然站起來,朝柳無邪拱了拱手,一副請問的口吻。
答謝宴才剛剛開始而已,刁難已經開始了嗎。